白莫寒在黑暗中行走竟是猶如白日,他徑直往前走著,沒有撞到房間裡的任何東西,說明他已經對房間裡的布置熟記於心,這條路他一定已經走過無數次了。
白莫寒終於停住了腳步,突然開口說道,「幼琴,我來看你了,你有想我麼?」
自然不會有人回答他的問題,白莫寒俯身拿了一個東西,裡面五簇幽光帶著陰風飄了出來。
仔細一看,那的確就是五個小鬼,它們聯手抓著位於中間的扭曲光團,似乎是為了防止她逃脫,又似乎是為了將她撕裂。
&琴,你怎麼還在抵抗,你為什麼要反抗我呢?你就那麼不樂意和我在一起麼,我們以前明明是那麼的相愛。」在鬼魂幽光照射中,白莫寒的臉色顯得十分慘綠陰森,比惡鬼更加像鬼。
他絲毫沒發現自己現在的可怕模樣,微笑著扶上那團被五鬼抓著的幽魂,幽幽開口,「幼琴,乖乖聽話,啊~,這樣你也會少受些罪了,乖乖將你那一絲不樂意的魂魄分離出來,這樣,當你復活之後,你還會是那個開朗活潑的幼琴,你看,你將你的執念分散注入三魂七魄,我們抽離了一個又一個,都有執念,一月只能抽離一次,我就是怕你受不了,現在已經小半年了,分離一次又一次,你知道我多心疼麼?你怎麼那麼不聽話啊,到時候你四分五裂的,或許會影響你復活之後的智商啊,幼琴。我都是為了你好,聽話好不好?」
白莫寒猶如無助的小孩子含淚哀求那團被困住的殘破靈魂,「我知道你還能聽得見的,幼琴,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那個容器竟然被你哥哥弟弟搶走了,他們怎麼那麼不懂事啊,哎,我等不及了,必須立馬行動。我已經計劃好了。將她搶回來,就立馬讓你復活,所以,我們加快進度吧。」
微弱的白色光團微微顫抖了起來。白莫寒則是露出了安撫的笑容。不過這樣的笑容並沒什麼說服力。反而讓白光抖動得更加劇烈。
&琴,這是你自己不聽話,不聽話就要接受懲罰咯。你就當做是被我打了屁/股吧,時間是真的來不及了,所以我沒法慢慢抽離你附著在其他魂魄上的執念了,這樣,這次,我們直接來抽離你的主魂吧。」
&是痛了一些,但是一次性就能解決問題,哎,主要還是我以前對你太好了,不忍心抽離你的主魂,害怕那樣做,就會讓你變得失去幼琴的性子了,現在看來,卻是縱容你了,你竟然還有心思逃出去提醒人離開,幼琴,你的善良害了你啊,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哎,慢慢來吧,將來我會將你的三魂七魄梳理乾淨之後慢慢將你補全,沒有了執念,你就還是我的幼琴,那個一心一意愛著我、聽從我的幼琴。」
白莫寒想著從前的日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期間蕭幼琴一句話也沒和他說,因為說了也沒用,白莫寒能夠自說自話說很久,他不會聽從別人的意見,當然,白莫寒也習慣了蕭幼琴的沉默。
&們五個,一會兒記得乾淨利落一點,別讓幼琴受太多的痛苦,記住了麼?」說完話,白莫寒從案上拿起一把刀子,在手掌心割了一刀,他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就將血朝五鬼甩了過去。
五鬼嗅到了滋養它們的主人鮮血的味道,激動的飛上前搶奪血滴。
失去了一些鮮血,白莫寒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你們都要乖乖的,我先走了,等我離開房間,你們就開始吧,幼琴,我走了,不看你的悲慘模樣,是我對你最大的尊重,我等著重獲新生的你,你會感激我的。」
蕭幼琴連譏諷的笑容都懶得對他露出了,因為她還要留著力氣對付一會兒的折磨,分離靈魂原本就疼,一會兒還是被抽離主魂,那樣的痛苦,不亞於活生生的被人抽出脊椎吧。
太噁心了,她寧願死也不想和這個人在一起,以愛的名義困住她,連死了都不放過她,還想將她當做泥娃娃似得打碎了加水和泥重新揉一個。
世間竟有如此自我自私的男人,當初,她真的是瞎了眼才被這樣的男人哄騙。
有五鬼看守著,死對她來說都是沒法做到的事情,現在雖然痛苦難忍,但是蕭幼琴更加沒法接受自己失去自己的意識、留下的都是那個騙子編織的假象美好傻呵呵的復活後再過一生。
所以,蕭幼琴留著精神,沒去看離開房間的白莫寒。
在白莫寒關上暗室的門之後
460、摯愛冥妻(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