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一聽通報的下人說老嬤嬤三人急匆匆狼狽回來想要見她,王氏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難道武凌湘半路受不得顛簸死了?」若真的是這樣,就得找一個能人來模仿武凌湘的筆記和武凌楠通信了,可是有些事情只有她們姐妹才知道,為了避免露餡,只能減少通信的次數了。
不過一息之間,王氏已經在心裡設想好如何解決了,這種問題其實算不得多大的問題,一入宮門深似海,入了皇宮的武凌楠其實很好欺騙。
雖說著急,老嬤嬤也有分寸,之前沒有告訴通報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王氏會亂猜也正常。
老嬤嬤哽咽著搖了搖頭,「昨晚走到一半的時候,二少爺把我們敲暈了後,把小姐擄走了。」
「什麼?武凌楠把武凌湘帶走了?」
王氏一拍桌,驚得站了起來。
「是的,昨晚我們三個都和二少爺打了照面,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學過功夫的人就是厲害,我們根本不是他對手,老奴死命攔著啊,還勸二少爺不要這樣,可,二少爺根本不聽,直接就動手了。」老嬤嬤也算是在推脫責任了。
「我只知道車軲轆突然斷了,我不得不停下馬車去檢查,剛一垂頭,二少爺就把我打暈了。」
「是啊,二少爺好兇,直接把嬤嬤敲暈了,輕輕一提就把嬤嬤扔到地上了,然後,我也被他抓小雞兒似得抓出來拍暈了。」丫環也明白,這個時候得跟著大家把二少爺說得厲害一點。
「廢物!」王氏再拍了一下桌子,叫來貼身丫環去武凌楠院子查看。
至於這三個連瘸子都看不住的下人,王氏雖說知道是自己大意忘記安排會武功的人去護送,但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錯的,讓下人將這三人拉去外面各打三十大板。
「那個小孽種,竟然敢在我面前裝乖巧,來這一招陽奉陰違,我實在是小看你了!」然而王氏也知道,即便是派家中其他護院去護送武凌湘,恐怕也不是武凌楠對手,武凌楠跟著她娘學了好多年,又在宮裡跟著大內侍衛學過幾年,府里也就胡旭東才能克制武凌楠吧。
而武文鋒要教武凌傑功夫,他也不是一般的護院,讓他去押送一個瘸腿的女娃娃,也是太大材小用了。
哪知道,一個不小心,就被武凌楠那個孽種鑽了空子。
王氏的貼身丫鬟去到武凌楠院子,發現不僅找不到武凌楠和他的貼身小廝,連柳氏留下來伺候武凌湘的那兩個丫環都不見了。
仔細問下去,才知道一大早,那兩個丫環和隨從就離開了。
被王氏喚回來的武文鋒派人出去追查,才知道兩個丫鬟和那隨從拿著武凌楠的親筆信回了柳府。
童心蘭離開前,把信和賣身契都裝在信封里留給了隨從,讓他晚上和兩個丫鬟一起看。
童心蘭信中寫道,他要帶著妹妹去尋醫問藥,武府也不缺下人,就讓他們自行離去、亦或者去柳府替他們孝敬孝敬外祖父。
這些丫環隨從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知道絕對不會像信里說的那樣輕鬆,昨日小姐被王氏送走了,卻不讓她們兩服侍,小姐也一副天塌了的樣子不願意說話,或許是有大事要發生,自行離開或許有風險,他們自然選擇了去柳府。
柳雨熙留下來的人,童心蘭算是安排妥當了,其他武府安排的在柳雨熙院子裡面打掃衛生的低階下人,童心蘭相信王氏也不會過於責問他們,畢竟是連她們屋子都進不去的外圍人員。
武文鋒在外面跑了一下午,晚上回到家一臉寒霜。
王氏見她他如此,就知道沒找到那兩個孽種。
到嘴的鴨子都飛了,王氏能夠理解那種不甘,她也很想發泄一番,可在武文鋒面前,她還得陪著小心,溫聲細語的問道,「夫君,到底如何了?你的朝中的同僚對於暗中幫我們找楠兒湘兒的事情,怎麼說?」
「氣死我了,那個混蛋,竟然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難道她早就知道我們的計劃了?不然怎麼可能安排得如此周詳?」一般人知道了那樣的秘密,或許只能亂跑亦或者回去外祖家尋求庇護一類的。
但武文鋒發現,武凌楠竟是在她那些好朋友好哥們的幫助下,安排好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網,讓他的勢力插不進去查,他也不能去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