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將小艾安撫好,然後再來收拾這個爛攤子。他們用一幅無比怨毒的神情不時地,狠狠挖梓箐兩眼,剛才幹了一架,再加上喉嚨難受的緊,總算消停下來了。
梓箐看看時間,剛才吵了許久,都七點半了。連忙去給小艾做晚飯。她時刻謹記不能因為「仇恨」忽略了小艾,而且還為了維持自己家庭女主人的形象,她也不能當著小艾的面做什麼。
這時,張成突然鑽進廚房,抓著梓箐的手腕往門口方向拖,黑著臉,「你給我滾,滾出我張家,我我張成不要這樣惡毒的女人……」
這一下著實讓梓箐有些意外。
一段記憶跳出腦海:那時他已經提出離婚,肖紅死活不同意……家庭陷入了極度的冷戰中。梓箐現在還能感受到殘留在原主身體中的那種絕望和窒息的感覺。她覺得整個家就像冰窖一樣,他們一家人和樂融融地談笑風生,卻將她當空;他們吃著飯聊著天,卻沒有她的位置她的碗她的份;她的衣裳被他從衣櫃裡丟了出來,像垃圾一樣扔到門外;她承認,她離不開這個家,她也無法想像離開這個家,離開小艾自己該怎麼辦。所以不管他們怎麼對她,冷戰,熱戰,打,罵,她都一一承受,同時每天還要盯著黑眼圈或者身上臉上烏青去上班……
一次,那一次他抓著原主的手腕,就像現在這樣,黑著臉,帶著濃濃的嫌惡和鄙棄將她推搡到門外,然後關上門……關上了門,一整夜都沒有開門。而後第二天換了鎖,第三天第四天……她一直被關在門外……
最後,肖紅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她很愛小艾,她要求撫養小艾,張家連假意爭奪都沒有就直接讓了出來。那時小艾已經十一歲了,她懂得更多。她覺得她之所以被爺爺奶奶爸爸趕出家門都是因為這個「壞媽媽」。
梓箐悲憤莫名,淚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可是她神情卻已變得冰冷。她身體微微顫抖著,她想狠狠虐死這個男人……不過她終究什麼都沒有做。她只是伸手扼住對方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用力一扳,張成嗷地痛呼一聲放開梓箐的手腕。
他眼裡是嫌惡和怨毒,他一巴掌就朝梓箐呼了過來……
梓箐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只是輕輕舉起手,手裡突然多了一樣東西……仙人球。而且是小柯培養過後的,其汁液可以用來煉製噬元散……
啊嗷——
張成痛的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了,手上布滿細密的血珠。
翠蓮和張漢山聽到兒子慘叫,不顧身體疲憊,連忙跑過來,兒啊兒啊的叫著,一邊斥責梓箐,「肖紅,你這個該死的到底對我兒做了什麼?你這個喪門星,你怎麼不去死啊?我們張家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了才會撞上你這個瘟神……還不快扶到椅子上去……」
扶?梓箐不知道這老女人究竟哪裡來的自信。用那麼惡毒的語言把別人罵了,還要對方去扶她兒子?
好吧,若是換成原主,她稀罕這個家,她珍惜這個家,說不定真的會一邊挨罵一邊上去巴心巴肝的照顧呢。可是梓箐已經看穿了這一家人的自私和冷漠。她不知道他們對旁人是否知書達理是否鄰里和諧,但是,他們對待原主確實不是對待一家人應該有的樣子。
所以,現在只是開始。
小艾聽到慘叫,她再也做不出。連忙跑出來。
「媽媽,爸爸怎麼了?」小艾驚恐地問道。
梓箐用很輕柔的聲音說道:「喏,你爸爸揮過來一巴掌打媽媽,媽媽隨手就拿起了這盆仙人掌擋了一下。爸爸的手就被上面的刺刺痛了,正在哀嚎呢。」
梓箐實事求是地將事實說明清楚。
翠蓮聽到氣的指著梓箐破口大罵,也顧不得喉嚨痛了,「你這個賤人,你要害死我的兒子嗎?你這個喪門星,你太惡毒了。你要遭報應的,我張家無福消受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媽媽,喪門星是什麼意思?」
梓箐頓了頓:「嗯,就是敗壞門風的意思吧……」
「媽媽,敗壞門風是什麼意思?」
「呃,這個……你看,就是這種不尊重別人,沒有修養沒有教養沒有涵養的人,他們隨時表現出來的尖利,刻薄,就像瘋子一般,是一種很丟人現眼的表現,而敗壞了家門聲望。」
小艾似懂非懂點點頭,童言無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