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清頓時怒了,他絕不允許別人對玉玲下手,至於這個孩子,他不追究那些「巧遇」是不是對方有意給自己下的套,也不追究在她那麼多不知孰真孰假的緋聞中這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但總歸是自己沒有把持住,怨不得別人。
只是當初兩人卻是說好的,讓她吃藥,不要留下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對方也知道他的身份,卻還故意留下孩子,這明擺著是要挾他麼。
江玉清也是個狠角色,直接派人將這母子兩囚禁在一座島上,讓他們永遠也不能出來。
沒過多久,就傳來他們病死島上的消息。因為江玉清是吩咐自己的親信去辦的,所以並沒有懷疑。
一番唏噓後,便把這一切拋諸腦後。
這也就是為什麼,即便江玉清已經猜到朱忠勇的身份,江然再怎麼扶不上牆,他也不願意承認朱忠勇的真正原因。
之所以重用,也是看在他那麼努力和忠厚的份上。在一切都是一場精心謀劃逆襲而來的騙局下,他又怎會想到就這貌似忠厚的外表下,卻是一顆企圖侵吞整個衡豐的野心。用朱忠勇的話來說,只是拿回理應屬於他的東西而已。
梓箐蟄伏一個月之久後,再次出現在公眾面前,此時的她一掃原來的頹廢和萎頓,恢復了年輕人該有的朝氣陽光。
江玉清為他舉辦了一個入職儀式,也正如梓箐之意。
台下的朱忠勇心情鬱悶到極點。自己同樣是那個老東西的兒子,憑什麼這麼努力了還不如對方隨便露面就能獲得那麼多的讚譽?!
梓箐早已摸清了朱忠勇的底細,因為對方也積累了一定的圈子和勢力,背地裡反倒不好下手。而這次卻是除掉這個罪魁禍的最佳時機。
豪門間司空見慣的宴會排場,梓箐得體地應酬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討好和諂媚。包括先前給她撂下狠話的霍齊胡偉。
只要江然願意,衡豐以後遲早是他的,所以即便他們百般不願,他們背後的家族勢力都會將他們推上前來討好江然。
原主其實那般放縱,其中一個方面也是厭惡這些虛偽。好吧,他的消極在別人眼裡才是一場真正的笑話。
而梓箐在應對這些不管是真誠還是虛偽才是真正的遊刃有餘,習慣性的握手,成了她堂而皇之讀取別人記憶的最佳良機。
一個足可以容下整個主神空間的信息的強大識海,梓箐讀取這些人的記憶一點障礙都沒有。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裡面的信息太駁雜,而且充斥著各種強烈的灰色的**。等她空下來再慢慢進行梳理,將先前做出來的關係網進行補充和完善。
不管朱忠勇多麼不想見到這個人,為了面子功夫,仍舊朝梓箐邁出步子。
握手……
轟——
朱忠勇只覺腦袋裡那些被他刻意隱藏和忽略的記憶一下子全部翻騰了起來,關鍵是那些都是他親自做下的或者安排的,沒點陰謀陽謀又怎能走到現在的位置?龐大的信息量又豈是他這脆弱的腦神經能夠負荷的?
熱鬧的宴會,社會上層的商政名流匯聚,是人們交際的最佳場所,談笑中定下一單單生意,定下了別人的命運。
沒有人注意到朱忠勇還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梅穎現他的不正常。
雖然他們彼此約定在人前不要暴露出彼此關係,可是此時梅穎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便上前詢問。
朱忠勇神情呆滯,眼神沒有任何聚焦地從梅穎身上掠過,咧開嘴,一會笑一會哭一會嗚嗚叫,涎水直流,將筆挺西裝大濕一片而渾然不覺。
梅穎頓時急了,連忙叫人。人們還以為這個一向精明能幹的朱忠勇是在搞笑,調笑一番,現是真的不正常,這才打電話送醫院。
診斷結果出來了:神經重度錯亂。也就是所謂的精神失常,而且是比較嚴重,以後想要恢復也難了。
人們頓時唏噓不已,嘖嘖,多好的青年啊,上進,陽光,年紀輕輕就爬上相當於集團副總的職位,以後前途不可限量……真是天妒英才。
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沒必要追究。反正人生嘛,就是自己看別人別人看自己而已。
梓箐利用讀心術技能,將所有人們隱藏的陰謀全部挖了出來,誰真誰假,該與誰合作,誰值得合作,全都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