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們尚且離大爺遠著呢,我們才是近。不怕和你說,我自打五年前就這伺候大爺,和我同一撥來丫鬟就剩下我一個,其她受罰,誤傷,死得……總之各樣事兒,都不了。」
鍾兒訝異:「之前就死過人?」
「我不知道,」風止還是有些戒備心思,不敢妄言,可想到自己以後也可能落下這個命運,也就不忌諱了。心一橫,決定趁著能說時候說。「我知道,出意外身亡,足有六七個了。別論那些被傷著碰著。」
「天哪」鍾兒瞪圓了眼睛感慨。這時候突然聽見腳步聲,倆人趕緊往偏僻地方躲兒。
風止聽見老爺動靜,不敢再和鍾兒多言,若是被誰發現她出來久了,也要被罰,遂匆忙和鍾兒告辭,跑進了敏心閣。
……
「他竟然害死這麼多人!」鍾兒氣憤和初晨學完鍾兒話後,勿自地先感慨起來。
楠芹附和著點頭。
「他就是個瘋子,也該死。」鍾兒繼續罵道。「也怪夏家老爺、太太,怎麼不把他圈住了。」
「自然是捨不得。」楠芹嘆口氣,孩子不該這樣溺愛,何況這個孩子是個暴虐瘋子。這不瘋時候都死人,何況瘋癲時候。
「殺人償命,沒人管,也有天報。自作孽,終不可活。」
初晨看向鍾兒,招呼她到自己身邊坐下。笑道:「她既這樣苦,你該常和她走動走動。」
鍾兒見自家主子和她一個鼻孔出氣,別提多有底氣了。她和玉瓶向來是丫鬟裡頭仗義,誰不知道?拍拍胸脯保證下了。
晚上,待伺候主子睡下了。鍾兒跑到楠芹房裡,她不想玉瓶心眼大,什麼東西進去就出不來。鍾兒是個心思縝密,她過後尋思主子話,總覺得主子話裡有話,所以來找楠芹商量。
楠芹不敢保證推敲對,就把自己想法說給鍾兒聽。鍾兒覺得理,心思忐忑睡了。第二天一早兒,她便去找風止。可巧風止剛伺候完夏達,和李嬤嬤換了活兒,回去歇息。
風止看見鍾兒又來看她,心裡高興,帶著她進房裡,給她端茶倒水。
「他怎麼樣?」
風止冷哼一聲:「燒得糊塗,亂說話。昨兒個太太哭到黃昏才走,臨走前連帶著把李嬤嬤和我們幾個丫鬟好一頓訓斥。當天那幾個場丫鬟都被打了二十耳光。所幸我是之後趕過去,躲過一劫。」
鍾兒感慨幾句,低頭和兩口茶潤嗓子,乾咽下幾口唾沫。她眼珠子轉了轉,才瞅著風止道:「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沒了他該多好啊,正經做個丫鬟,到了年紀就被恩典放出去,嫁個憨厚農夫,生兒育女,多好生活。」
「哼!哪裡敢望想這些。現便是夠好了,他病著比不病時候老實,沒力氣鬧騰。」
「也是啊,這麼病著,也就沒力氣鬧騰了。」鍾兒撅嘴,見風止沒對她話上心,也便放棄了,隨口跟著嘆了句。
風止聞言一愣,眼盯著鍾兒。
鍾兒被看得發毛,問她怎麼了。
風止謹慎環顧屋子周圍,突然嚴肅道:「你說若是他真病死了,太太會不會責罰我們?賴我們把他弄死?」
作者有話要說:補齊了之前因為鬧心落下那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