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長生歇了忙活進屋,二妮不過一會也進了來。「嫂子,俺回來也沒帶些啥,備了些物什送你,倒是不知曉你喜是不喜。」
說著,便走了過來,將錦盒打開,裡面躺著一枚精緻的簪子,瞧著就知曉價值不菲,桂長生倒是不喜歡這簪子,聽了這話,不禁道。「二妹回來娘家備啥物什,都是自家人的,大戶家的日子即便好過,不過也是銀錢多些,裡面的門門道道可多著。」
桂長生是沒收她物什的意思,拿了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意,和楊二妮是真沒啥話好說道。
女人天生就有種本能,楊二妮對她雖沒擺明了說道,心裡怕也是怨著她的。
「俺常忙活著,要了這玩意也沒啥用處,還是你自個收著,大戶人家的日子再好,也總的留了身邊才好。」桂長生說著,臉上也是一臉笑意,擦拭去臉上的汗水,見著楊二妮面色不大好看,心裡徒然一緊。
楊二妮先前還以為桂長生變的聰明了,這還是個鄉下莊子的婦道人家,比起那些大戶人家的差的可不少,想來,生意上的事兒也就好說道了。
這般一想,不禁鬆了一口氣。「俺就說嫂子不喜,早知曉就該備多幾個樣式。」說著將錦盒收了起來,隨後又是親昵的拉著桂長生坐下來。「嫂子,俺們屋裡的生意,還是自家人跟自家做的好,張家那邊家大業大的,也不愁沒生意做不是。」
聽了這話,桂長生才明白過來,嗅著楊二妮身上的胭脂香味,鼻子一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末了,揉了揉鼻子,楊二妮臉上一閃而過的嫌厭。「嫂子咋的了,莫不是夜裡著涼了?」
著啥涼,這都到熱天了!
桂長生點了點頭。「該是著涼了,昨兒夜裡被褥都被踹哪了都不知曉。」說著站起身朝門外走去。「俺去燒了熱湯喝喝。」
說罷便去了廚房。
見著桂長生去了廚房,這話本是楊二妮自個岔開的,倒是桂長生還真接了下去,方才說道生意上的事兒,她可不是沒答應呢!
楊二妮覺著桂長生不蠢,別瞧著待在鄉下莊子,腦袋瓜子倒是有些好使了。
桂長生就覺得奇怪,奇怪啥,楊二妮是被賣進張家的,一個鄉下莊子的丫頭不說,進了張家那也是做丫鬟的命,不說別的,就楊二妮帶來的那個丫鬟,模樣也不錯,偏偏是楊二妮呢?
這事兒,桂長生也想了許久,倒是沒問道,覺著事兒可不是這般簡單。
昨兒楊二妮又回來,今兒提起生意上的事,想必張家也是知曉了,如此一來,楊二妮回來開這個口,她做嫂子的該咋說道?
桂長生心裡思緒萬千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楊二妮回來的事兒,昨日就在村里傳開了,還聽說,人家楊二妮被賣出去,還嫁了大戶人家做正室的,大夥又是唏噓一陣。
楊家的苦日子是從去年就到頭了,現兒順風順水的,屋裡做起了大生意,日子過的紅火起來,楊氏那雙眼也好了,人家閨女也回了來,還是大戶人家的少夫人。
先前光想著楊氏屋裡遭罪,現兒屋裡過活的這般好,若說是先苦後甜,這也算是甘願了。
大夥屋裡誰沒苦過,倒是沒見著還能發家起來的,也就楊氏屋裡是這般。
要他們說,虧的她屋裡有個好兒媳,楊大郎去了三四年了,人家沒說改嫁,先前對夫家人不好,想想,換他們屋裡,一個剛嫁過來不久就沒有了男人,誰心思能好?還拖著一家子人要養活。
…
楊二妮也是閒著沒事兒,便去了場地裡邊瞧瞧,見著大夥都在忙活著,也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