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張氏對回侯府並不樂觀,七月則是比田張氏更不樂觀,而且七月想的比田張氏可多的多了。
在七月看來,當年田老三突然在侯府丟了的事情本就是一件極為奇怪的事,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因雖然並是不知道了,只是七月可以肯定的是這定遠侯府定然是有古怪便是了。
「這定遠侯府可不簡單啊!一個嬰兒能從府中丟了,這內院可不安寧啊!」七月想了一下後搖了搖小腦袋說道。
七月一向都是小大人,自從田老三走了以後,家裡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七月做主的,因此田張氏並沒有覺得七月說這樣的話有什麼不對,畢竟他家這個小丫頭早熟可不是突然的,而是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麼早熟的。
「月兒,你是說這事不會是有人故意的吧?莫非、、莫非是那個侯夫人幹的?」田張氏平時和人聊天的時候也能聽到一些大戶人家的陰私,她也知道一些這有錢人不太平的事情的,於是擔心的問道。
「我看不止,怕那個定遠侯也在其中有份的的,只是現在卻不知道他們這麼多年不來找,如今卻突然要接咱們回去,怕是這事不簡單啊,咱們要小心啊!」七月說道。
「那、、那咱們別回去了,我一會就去回了那個張嬤嬤去!」田張氏更是擔心的不行,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她本就害怕侯府的人會因為他們沒錢所以欺負孩子,若是連定遠侯和定遠侯夫人都不是好人,那這侯府卻是去不得了,否則他們娘三個還布讓人給吃了啊。
「怕是不去也沒那麼容易的!」七月又搖了搖頭後嘆息了一聲說道。
七月覺得定遠侯和定遠侯夫人來接他們這件事絕對不可能簡單,只是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事,看來還是要先打探打探的啊!
反正還有三天的時間,七月覺得還是弄清楚的好。
打探消息這種事交給孫老四最合適不過的了,那侯府的人此時都住在縣城裡最大的一個客棧,孫老四便找了機會特意接近了那侯府的一個馬夫,幾次喝酒下來便在一次酒後把實情給套出來了。
其實這下人之間傳遍消息是極快的,這馬夫雖然在侯府地位不高,但是主子們去哪都會跟著去,各府的下人再一交流,所以消息流通很快。
原來這張嬤嬤說的話卻是真一半假一半的,這真的一半是田老三的生母的確是定遠侯的一個愛妾,而且定遠侯也對這個邢姨娘很好。假的一半是這定遠侯之所以會對這個妾好的原因卻是因為他這個妾是當年的九賢王賞賜的,定遠侯不管喜歡不喜歡這個妾,對外都要表現的愛如珍寶。
當年九賢王和當今聖上爭奪儲位,而定遠侯原本其實是九賢王的人的,後來中途的時候定遠侯見當今聖上奪嫡更有希望,於是便臨陣倒戈,轉而投靠到當今聖上麾下。
既然人投靠了,以示忠心,那這個九賢王賞賜的妾便不能留了。
本來這邢姨娘所出的孩子也是要殺了的,但是邢姨娘卻事先察覺了此事,心中覺得不妙,於是便讓人把孩子送了出來,找個人家寄養,希望日後九賢王若是贏了的話定遠侯能再把孩子接回來。
只是邢姨娘的打算卻落了空,沒過多久,邢姨娘死了,而九賢王也因為奪嫡失敗被圈禁了,於是田老三便從此流落在外,再沒人來找尋。
只是前些時候定遠侯忽然聽到了一個消息,當今聖上為了以示仁慈,欲給九賢王的孫子賜婚,而賜婚的對象便是定遠侯府唯一的小小姐詠君。
九賢王早就死了,而九賢王的兒子和兒媳也是在前兩年死的,如今九賢王家只有一個八歲的男孩,雖然不再圈禁了,但是京城中的人也都知道他尷尬的處境。
雖是龍子鳳孫,卻沒人看的起他,如今要把定遠侯和定遠侯夫人的心肝寶貝送去給這麼一個毫無前途的人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是又不可能到時候違背皇明,抗旨不尊,而就在這時定遠侯意外聽到了田老三的下落,而且這田老三家還有個和詠君差不多大的小丫頭,於是便動了心,急急忙忙的就派人來接,意圖就是讓七月去替代詠君嫁給賢王的孫子。
七月把這前因後果跟田張氏說了一遍,那田張氏頓時臉色就有些發白了,雖然她不懂那些皇家的事情,但是想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
「月姐兒,實在不行咱們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