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余山猛驚訝的是張青雪和二兒子做生意的天賦。
如果真的如她所言,那邊只是看了一下賬本的話,那做出決策的是誰?
不管是張青雪還是雪海,都讓他挺意外的。夫妻那麼多年,她在廚藝上挺有天賦,能做出不少好吃的飯菜。至於雪海,讀書不行,天天想著做生意,一直在小打小鬧,就他知道的,好像還賠了一次。關鍵是,他才十七!
十七歲的孩子可以很懂事,但應該沒能懂事到接手余家這麼大生意還不出錯的地步吧?
楚雲梨看他滿臉驚詫,笑吟吟道:「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余山猛忍不住道:「你們真的能做生意?」
楚雲梨頷首:「城內新開的那家茶樓,就是雲康街那個三層樓的,那是我開的。前天開張,生意挺不錯,應該不會賠本。」
余山猛是生意人,自然會注意城裡新開的鋪子。那家茶樓他路過時還打聽了一下,不知道東家是誰,但生意確實不錯。只看如今情形,最多三月就會回本,之後就能一直賺錢,且裡面的話本子不錯,他找人借銀的時候,還陪著那位老爺去那裡坐了半天。
「你你以前沒跟我說過你做會做生意」
楚雲梨好笑地道:「你只讓我洗手做羹湯,又不給我看賬本,再說,你自己應付得遊刃有餘,我又何必多事?其實呢,誰都不知道自己的潛力,得逼一逼才知!」
余山猛啞口無言。
合著張青雪這麼厲害是他逼出來的?
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如果母子倆能夠看好余家的生意,那他先前的打算就泡湯了。不能接手生意,他拿什麼養家餬口?
馬車中的張青瑤從頭聽到尾,此時面色已經變成了慘白。
余山猛回頭看了一眼,再不敢看第二眼。
現在怎麼辦?
楚雲梨才不管他,直接命人關上門,甚至當著余山猛的面直言道:「如果有人敢闖大門,直接放狗!」語罷,不屑地看了一眼余山猛和馬車:「不要臉的話,儘管來吧!」
余山猛從小就是少東家,得人尊重,就比如現在,哪怕他落魄了,別人都只是避而不見,並不敢當面讓他難堪。被狗咬的事弱傳了出去,他就真的成為了一個笑話了。
馬車中,余山猛一臉的恍惚。
張青瑤手裡的帕子揪得緊緊,試探著問:「你打算怎麼辦?」
余山猛回過神:「族譜這事簡單,我是余家族長,回頭我找個先生重新寫一本,再找人把牌位刻一遍,找間屋子出來當做祠堂」
「我指的是生意。」張青瑤接連失利,心情煩躁,只要想到自己以後跟著余山猛會過苦日子,她語氣就好不起來:「先前接的禮物已經用來抵債,甚至都沒抵完。下個月初那些鋪子會再上門還有家裡下人的工錢,一家人的吃喝拉撒,樣樣都離不開銀子,你還擱這不慌不忙」
余山猛被她步步緊逼,也有些惱:「那你讓我怎麼辦嘛!」話出口,他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好,揉了揉眉心:「對不住,我不是故意這樣沖你說話。張青雪太氣人了,這麼狠的女人,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才上門求娶。」
在張青瑤看來,這些都是廢話。目前最要緊的是趕緊搞到銀子。
「今天早上我已經約了私塾的夫子,打算一會兒就將阿粱送過去。」
這送的不止是人,還有銀子。余山猛只覺頭痛得很,一時間沒接話。
張青瑤知道他為難,提議道:「不然,你直接打上門,將生意搶回來,反正那些都是屬於你的東西」
余山猛無奈道:「我們之間按了契書的。」再說,那些東西雖然是被張青雪管著,但已經分給了兄妹三人。也沒拿到外頭去,他不願意為了這些事兒和曾經的妻子和親生兒女鬧翻。
若一家人對簿公堂,以後還怎麼處?
他願意傾盡所有照顧張青瑤,但不包括他的兒女和面子。
張青瑤心中挺無力的,忍不住道:「你不能照顧我,為何要娶我?」
余山猛豁然抬頭:「你能不能別這麼勢利?難道你眼裡除了銀子就沒有其他?你看不到我對你的感情嗎?若不是為了娶你,現在余
55 姐妹情深 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