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她男人,也不看她同不同意。田桑桑嘲諷華珺的同時,卻也覺得苦了。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人家是屍骨未寒,他是屍骨無存。騙子啊大騙子,說什麼會回來啊會回來。有句古話說的好,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現在又說,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爬完。當初選擇結婚,她就應該料想到有今天這種局面。
隨時要做寡婦的局面。
只是那時候,她沒太把婚姻當回事,情到深處了才幡然醒悟。
想收手吧,覺得對不起他。不收手吧,只能痛苦地煎熬著。
華珺的胸腔起伏著,氣得想磨牙。
「現在你也沒有了。一樣沒有,你不比我好到哪裡去。」
「我起碼得到過他,你呢?」田桑桑輕輕一笑,笑得明媚。
華珺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猛地落在她的肚子上,是根深蒂固的嫉妒。
田桑桑得到過,什麼都得到過。她還有遺腹子,居然還有遺腹子…她怎麼能有遺腹子呢?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肚子如同一張滑稽的笑臉,在嘲笑她的愛而不得。華珺恨不得上前把她的肚子撕碎!
這世界上僅有的,目前和他關係最大的東西,居然在田桑桑的肚子裡。
可怕的是她想撕毀他的同時又想去摸摸他。
「以後你就是個寡婦了田桑桑!」華珺反唇相譏,她就是要看到她痛哭流涕。
為什麼還不哭呢?
「沒錯啊華檢,我是個寡婦了,你還是個姑娘。」說到最後六個字時,語氣加重又重複道:「我真羨慕你,誰不想做個清白的姑娘,永遠十六歲呢。歲月是把殺豬刀啊,我曾經也是貌美如花,現在都肥胖得像個魚丸。」
而令她像個魚丸的人,還在墳墓里。
她想把他從墳墓里撈出來狠狠鞭打,那墓又是空的。
她最痛恨的是,到了這個年紀,別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她居然還是個姑娘,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華珺的高高在上再也撐不住了,拂袖而去!她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形象要破功!
她前腳剛走,田桑桑的笑容便驟然冷卻,她閉了閉眼。
在裡間填寫簡歷的金枝雖然不想偷聽,但也是將她們的話都聽了去,之前心裡的疑惑也一一解開。原來老闆的丈夫剛去世啊,難怪還要一個人撐著門面。這種情況,是要改嫁的。沒想到她看著光鮮,也是個可憐人。只是她現在改嫁,行情會降低很多。在他們農村,沒有大著肚子改嫁的道理,不然會大打折扣。
而且,這個老闆說話很犀利,她聽著就忍俊不禁。剛才的那個女人,像是來挑釁的,都被老闆給說得氣走了。可是當她出來時,她看到老闆的表情,一潭死水不過如此。她笑不出來了,原來老闆不過是強顏歡笑。
金枝侷促不定地站在原地,躊躇不前。
還是田桑桑先看到她,忙的收起思緒,她平靜問道:「你寫完了?」
金枝點點頭,又鬆了口氣,將簡歷遞給她。
她真怕老闆心情不好,沖她發火,還好沒有。
兩人又進了閣間,田桑桑坐在沙發上看簡歷,金枝就站著。
田桑桑出口道:「你坐吧。」這一刻她忽然想起初次面對葉玢怡時的誠惶誠恐,她沒讓她坐,她就不敢坐下,愣愣地站著。當時她的心情是怎麼樣的?恭敬?害怕?這姑娘現在也是這個心情?
金枝緊張地坐下。
氣氛安靜得出奇,金枝不敢亂瞄,手放在膝蓋上,人顯得很文靜。
通過簡歷,田桑桑了解到,這姑娘叫金枝,今年二十歲,還很年輕,未婚人士,學歷為高中,京城本地人,但卻是從鄉下來的。
這麼一看,家世倒挺清白,人生履歷也猶如一張白紙。
「我就直接叫你金枝吧,你這名字取得可真好。」
田桑桑笑了笑,手還拿著簡歷。
金枝嗯了聲,不知道怎麼回答。大家都說她這名字好,只是名字好而已。她不是金枝玉葉,取這麼個名字,純粹是因為她的爸媽愛錢。
「我也是鄉下來的,我在你這個年紀時,都已經有孩子了。」
啊?金枝愕然地睜大眼看她,又覺得這樣不妥,連忙淡然著臉色。
「我說這話的
525 趙先生介紹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