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經理看了看谷兒,雖然他是賓館的經理,可此刻他卻不好出面,因為他知道,現在是林山和尤區長的爭鬥,自己看著就好。
「牙尖嘴利。林山,你就是這樣教閨女的,哼。看看她野的,一點家教也沒有。」
尤區長也知道谷兒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他不願意和谷兒去辯解,因為他覺得谷兒和他不是一個層面的,他只要針對林山就好。
「我林山的閨女還輪不著你尤區長說,我會不會教干你何事?你覺得她野,我卻覺得她是我的驕傲。我林山的閨女就該這樣,你不是要說法,現在說法給你了,尤區長,你也給我們一個說法。」
林山的眼光一寒,看著尤區長,即便是袁書記在,他也不怕。
尤區長看了袁書記一眼,見他並沒有什麼表示,他嘿嘿一笑,對林山道:「林山,你養了個野丫頭,你還以為現在是屯子裡的,這不是屯子裡,你現在也不是當初的林山,你別想再和以前一樣野蠻,你動手打人就是違反了紀律,你等著寫檢討吧。」
尤區長覺得這次林山完了,他一直被林山壓著,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壓林山,讓他如何不興奮。
林山的臉色一變。
谷兒也皺眉,這個姓尤的看著和爸爸應該以前就認識,他還提到了屯子,他和爸爸以前就有恩怨嗎?
谷兒想說話,卻被林山一把拉住,林山上前一步,站的筆直,他看向了尤區長。
「尤二白話,你給我聽好了,即便現在不是屯子,即便我手裡現在沒有獵槍,我也能收拾你,你信不信?還是說你忘了我當年說的話。你是不是想再來一次!」
林山此刻身上暴露出一股威壓,一股氣勢,好像此刻不管他面前的人是誰,他才是天。
「你,你!」
尤區長眼內閃過惡毒的光芒,身體卻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年輕時的記憶湧上了心頭讓他對林山又恨又怕。
「林區長好氣魄。」
這時袁書記淡淡的開了口,因為他看出尤區長被壓迫了,連話都不敢說了。
「袁書記說笑了,林山在您面前談什麼氣魄。打了人,是我違反了紀律,檢討我會寫,組織要給我什麼處罰我也都認,不過今天在這裡我是一個父親,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閨女。有什麼沖我來就是。」
林山面對著袁書記雖然沒有了剛才對著尤區長的氣勢,可依舊沉穩,他說的是任何人,包括袁書記。
袁書記衝著林山笑了一下,眼內閃過了一絲欣賞,他覺得這人比尤區長要好很多。
「書記,您看他在您面前都猖狂,這光寫檢討可不成啊,這違反了紀律也不是小事呢。得給他點顏色。要不然他都不知道他是誰了。」
尤區長自己拿不住林山,急忙對袁書記說著。
袁書記看了他一眼,尤區長退後了一步,不敢吭聲了。
「你這閨女叫谷兒?做飯的手藝不錯。」
袁書記此刻並沒有說林山的問題,反而看向了谷兒。
林山一愣,屋內很多人都愣住了,聽這個意思這袁書記好像認識谷兒。
尤區長第一次把目光認真的放在了谷兒身上,開始他的目光一直在林山身上,對於谷兒基本沒怎麼看,這一看,他臉上神色震動。
這谷兒長的太像年輕時的陳鳳嬌了,不過比起陳鳳嬌來,谷兒顯得堅強,陳鳳嬌卻像一朵柔弱的花。
「你叫谷兒?你不是丟了嗎?當初你跑那麼遠,你,你,你怎麼找回來的?」
尤區長指著谷兒,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袁書記有些不滿,不過他對於尤區長的話有些興趣,丟了,找回來,看來這裡面有故事啊。
林山的臉很黑,他瞪著尤區長。
谷兒的心卻一動,當初父母要回城裡慌亂之中她丟了,她一直以為是她自己胡亂跑,所以才丟了,可現在想想,她那時間才三歲多,她應該不可能胡亂跑,就跑出了眾人的視線,誰都不知道她去哪裡,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人剛才慌亂之下他說自己跑了那麼遠,他怎麼知道自己跑了那麼遠?連她的父母都不知道,他這話裡有話,難道說當初是他把自己抱走,抱到很遠的地方然後把自己丟下,自己因為想找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