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師弟:那就都剁掉好了
宋觀對喬師弟說,要追一個人首先要了解自己喜歡人的喜好。而宋觀的喜好,喬師弟果真摸到很透。且十分的知曉他到底喜歡什麼模樣的。平日裡,喬師弟一貫如綠竹猗猗,行徑就似端平了的水一樣,十分的四平八穩,君子如玉這詞房子他身上真是再好不過了的形容,但到了宋觀面前,卻恰如周師弟所說的那樣,是個全然相反的綿羊模樣。
對於對方幾乎是突然的那麼一個轉變,宋觀這樣粗神經的,倒是沒太感覺出來,頂多就是覺得喬師弟好像比較黏他。並且對於師弟黏著他的行為,他帶著長輩一般的心態,是很包容的。儘管喬師弟實在是不算是小孩子,但宋觀對上對方軟綿綿的眼神時,他還是有點不由自主把他當做大孩子來看,還是那種乖乖軟軟的大孩子。
一晃來年春分,外頭飄起飛雪,原本經歷了一個冬季的樹木都是全禿模樣,如今也都長出了新枝。三月中旬傳來一個消息,說是華山派滿門皆被人屠殺乾淨。宋觀正咬著燒餅,掌門指了指他說:「宋觀,你帶上幾個師弟去一趟。」
於是帶上喬師弟和周師弟。
但掌門說前去弔唁以及討論追查兇手一事,就三個人實在太少,又讓他多帶幾個。宋觀倒是沒設麼所謂的,只要喬師弟和周師弟在就好,因為他們是主要劇情人物,至於其他人倒是可有可無。宋觀推算著死這麼多人,估摸著劇情主線也要開始展開了,果斷帶上喬師弟和周師弟。
一路行路匆匆,第十日少陽派眾人便在鹽城的客棧里住下。次日,宋觀起的晚了些,於是便獨自一個人跑到樓下找吃的,也就這個時候,他遇到了一出十分有意思的戲碼。
這戲碼是兩男爭一女而大打出手的戲碼。兩個男的打的來是椅凳齊飛,飯菜灑一地。在娛樂缺失的古代,這麼一齣戲碼實在是個難得一遇的調劑心情的熱鬧事。且三個當事人,男的俊,女的俏,那長相擱在現代也是十分難見的,所以看起來倒顯出幾分賞心悅目來。於是宋觀毫不猶豫的留了下來圍觀,這些異性戀們雖然打打殺殺的很不文明,但還是令他忍不住的熱淚盈眶又相信愛情了。
默默圍觀的宋觀從桌子上拿走幾個包子後,就默默的蹲到桌子底下看戲。其實以他如今的武藝,著實沒什麼必要這樣躲著,但宋觀覺得這樣比較有情調,比較符合此時此地的情景,遂一言不發的躲了進去。沒想到才蹲了沒多久,就有一個人從邊兒上擠過來說:「唉,兄弟,擠擠啊!」
宋觀往旁邊挪了挪給那人騰出位置,不過兩個大男人躲一張小桌子下有些擁擠,宋觀挪的過程中姿勢不是很穩,手裡的包子差點就給抖了出去,不由的小聲抱怨:「你跟我擠一桌幹什麼啊,邊上不都空著麼?」
那人嘿嘿笑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剛躲的那桌給那打架的倆男給砸了,這不你這桌離我最近,我怕挨刀子就先躲你這裡啦。」說著用從懷裡掏啊掏啊,掏出一包瓜子,「哎,擠著你還真不好意思啊,瓜子要不?」
宋觀舉起了自己的手裡的包子示意自己是有口糧的人。對方十分驚訝:「哦,原來兄台也常幹這種事兒啊。真是經驗豐富。」說完了一聲嘆息,「若此刻有一把小板凳就更好了。」嘆完了之後十分自來熟的拍了拍宋觀的肩膀,問:「兄台,你知道這起事的三人都是什麼身份麼?」
宋觀咬著包子搖了搖頭。
那人道:「兄台你剛來此地吧,不怨你不知道。喏,我跟你說啊,黑衣服的那個呢,是陳家二公子,藍衣服的那個,是楚家三公子。那姑娘卻是容家的大姑娘。」
宋觀點了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但其實這些人他一個都不知道。和他擠在一處的那位仁兄自顧自的八卦道:「這三人的關係,說起來有些複雜。那位容大姑娘呢,是同楚三公子自小有婚約的,方才聽他們三人說話,看他們這意思,似乎是如今陳二公子同容大姑娘好上了,於是兩人正私奔著呢,結果被楚三公子給追上,丈夫見姦夫,哪有不眼紅的道理,於是這麼個,就給狠狠打上了。」
宋觀想,竟然是這樣的緣由。口中包子才吞下,就見一把刀子明晃晃的飛過來,正正定在腳邊上,宋觀面不改色的換了一個味道的包子繼續咬,邊上那人看他如此淡定不由的愣了愣:「兄台好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