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必須要快點和但馬守大人匯報才行!!!」
左近看著城池之中的恐怖景象,在最開始的慌亂之後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他並不是什麼武藝高強的武士,但是其其他方面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才能夠成為柳生但馬守那樣的大人物的副官。
還有就是——
要儘可能的救下路邊所力所能及的可以救助的人才行!
但是
正當他向著一個哭泣著的孩童跑去的時候,孩童的身體,膨脹了起來。
身體膨脹,而後快速的變成了巨大的黑色怪物,向著左村撲了過去。
「什——」
左近猝不及防,抽刀想要去阻擋,但正常人類的力量怎麼可能和變成化生之後的怪物相提並論?
左近被擊飛了出去,砸在了一塊殘垣斷壁之上,們那個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噗啊——」
鮮血染紅了地面。
但左近的眼神中,並沒有什麼痛苦,或者說有,但其針對的——
並非是自己。
而是那個變成了怪物的孩子。
「對不起你一定,很痛苦吧」
「我沒能注意到.」
左近雖然是軍官,但他仍然是和普通的足輕一起巡邏的。
巡邏,但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或許這本身——
就是一種罪過了。
這也是這位柳生但馬守在這一刻悲哀的說出這句話的原因。
這些怪物——為什麼?
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的力量,為什麼不夠強大?
「吼——」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巨大的黑影籠罩了左近。
妖術師不知何時已經從山上走了下來。
他走到了城池之中,一邊行走一邊冷笑著嘖嘖稱奇。
「呵呵,德川你的走狗啊.」
他看向的是死去的左近的方向。
「真是悽慘。居然迎來了那麼無聊的死亡——我記得,當時在島原的時候,你鬧的明明很兇啊?」
隨手將依舊想要四處攻擊的化生揮散,妖術師呲笑了一聲,看著左近的一半屍體。
「我記得——當時你,殺掉了三萬八千多我的同胞吧?甚至連老弱婦孺都沒放過呢。」
「呵呵.你居然說,眼前這樣的情況慘不忍睹?」
妖術師忽地瞪大了眼睛,魔力暴動,表情猙獰了起來。
「這樣的慘狀——不就是你們!親手!在這樣的土地上製造出來的嗎!」
「不把切支丹人當人,殺戮,殺戮,殺戮!德川的狗畜生們!!!」
「哈,哈哈哈哈——所謂毀滅了島原的武士,原來就——這種程度嗎?」
他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眼神不再在左近的屍體上凝聚,而是看向了天空中赤日——也就是,那赤色的月亮。
「太陽逆轉,世間之理反轉,所以——這一次毀滅的,是你們啊。」
「Caster Limbo,幹得漂亮,你的寶具——正是惡靈左府的降臨。」
「真是——美妙的光景啊。」
妖術師無比陶醉的享受著這一瞬間的感覺。
如果藤丸立香現在出現在這個地方的話,或許能夠叫出眼下這人,也就是妖術師的名字。
和源賴光,還有酒吞童子一樣,這一騎從者,赫然也是在迦勒底之中登錄過靈基的存在。
其名為,【天草四郎時貞】。
他確實名為天草四郎時貞。
他確實與島原悲劇的歷史人物極為酷似。
然後——他絕不是被刻印在人理之上的英靈。
歷史和歷史之間巨大的差距,造就了很多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作為沒有靈基的生物,也就是——人類,乃是在化作地獄的島原之中獨自倖存的悔恨之徒,也是一個在憤怒的盡頭髮了狂的男人。
他本應是無法延續到後世的,所謂【剪定之人】,
第二千零七十六章 天草四郎時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