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停止挖掘德陵?
徐山河看著大老闆的條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沒辦法讓他相信啊。
因為就在不久之前,還是他們幾人共同寫下申請保護性挖掘德陵的申請書,一起遞交到大老闆案頭,得到了同意批覆。
怎麼才過去了幾十個小時,又被緊急叫停?
我們在挖掘德陵的這段時間裡,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怪不得秦文景能進來了。
誰拿著這玩意兒,都能在明十三陵內暢通無阻。
「你……」
徐山河蠕動著嘴角,想說什麼卻根本說不出口。
他想說這到底是不是大老闆寫的字條?
是不是你秦文景模仿大老闆的筆跡搞出來的玩意?
若你模仿的話,這可是矯詔!
要知道,這玩意現在叫字條,放在古代可是妥妥的手諭詔書。
敢仿照大老闆的字跡哄騙我們,你秦文景有幾個腦袋?
或者說,你身後的文家真不想在京都待下去了?
可徐山河最終還是問不出口,因為一旁王和平湊了過來,也看到這張字條。
老頭眉頭緊緊鎖著,顯然更沒能提出異議。
畢竟這種事太敏感,太複雜了。
質疑大老闆的字條,你們想幹什麼?
無論它是不是大老闆寫出來的,此刻都需要謹慎言行。
「我要給大老闆親自打電話核實!」
「剛開始挖,有了一些發現,怎麼能停下!更不要說……」
徐山河臉色鐵青,說了一半後,怒氣沖沖就要找警衛員要來電話,親自證實這件事情。
「呵呵,徐署長,你請便!不過在這之前,先讓他們上來。既然我負責善後處理,任何閒雜人等,都不可以再進入德陵地宮,毀壞裡面的一切東西。"
秦文景一如既往的淡然,指了指坑內的老傅和那兩個排的偵查戰士。
「你……」
徐山河無奈,只好衝著他們擺了擺手。
「你們先上來!我去打個電話再說。」
說完,徐山河悶頭走遠,自去證實去了。
其實證實這件事很簡單。
只要給大老闆身邊的馮秘書打個電話就行。
既然批了條子,馮秘書自然知道此事。
就算不知道,也能立刻找老闆親自詢問。
見徐山河離去,老傅即便心急如焚,又牽掛葉城、陳布等人的下落,但面對命令也只好帶人重新回到坑邊。
只是經過秦文景的時候,臉色複雜的看向對方。
秦文景卻似乎根本沒在意一般,臉上泛起笑容,看著身邊的王和平。
「和平學弟啊?」
「呵呵,咱們也有十多年沒見過了吧?」
王和平神色僵硬,看著面前明顯比自己還要年輕許多的秦文景,感嘆時間和歲月似乎在對方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跡。
按照出生年月來算的話,對方將近七十。
可保養的如同四十出頭的中年人一般。
那深邃的眼眸里,透出掌控一切的精光,讓人心神不安。
「是有很多年了!」
王和平點點頭,隨後焦急說道:「文景,我不管大老闆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現在必須要進去幾個人,去看看裡面的情況。」
「剛剛,無人機在裡面……」
王和平將葉城等人失去聯絡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再次強烈要求,不管如何必須先派人進去。
只要確認裡面沒出事就好。
「哦?是這樣嗎?」
秦文景聽完,露出為難的神情。
「和平!老同學,你也知道,不專業的人進入地宮,會極大損害地宮內珍貴的歷史文物。」
"難道,定陵給我們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現在國內外已知道了咱們挖掘德陵的事情,都在等著看咱們笑話。」
「你胡亂讓人進去,我很難做啊!」
「可是……」
王和平是真有點急眼了。
文物再珍貴,能有裡面的月壤珍貴?
寧可為了不破壞文物,也要坐視葉城他們出事?
誰知道他們和盜墓賊交上手沒有。
雖然知道葉城那個傢伙強的令人髮指,可不能就這麼幹等著吧。
不等王和平在說什麼,秦文景卻道:「這樣吧……」
「葉城這人我也認識,之前甚至和他鬧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對於咱們龍國的重要性,我也非常了解。」
「我進去看看好了!你們在此處等著,沒事的話,我先喊他們出來再說。」
說完,秦文景竟開始走下深坑,要往地宮內走去。
還是背著手,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
「秦先生,我和你一起進去!」
老傅見狀就要跟隨,豈料被對方轉身看了一眼。
「傅署長,我說了!這裡,一切由我來善後處理!」
「你就站在這裡,禁止任何人跟隨!」
「敢進來,一律嚴懲。」
秦文景冷聲說罷,徑直走下深坑,走入地宮之內。
老傅被對方懟了一句,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人家拿著批條就好比尚方寶劍,這事找誰說理去。
「王院長!」
老傅只好看向王和平,「您怎麼也不幫我說句話啊!」
「這個秦文景身後站著文家,文家和常勝集團也脫不開關係。」
「誰知道他進去後,會做出什麼事情?」
「若是對葉城他們不利,豈不是雪上加霜?」
王和平卻滿臉為難。
「哎!我如何不知!」
「只是……這個秦文景,和大老闆、文家那位,以及很多人關係密切。我……就算我見了他,也不得不喊一聲老學長!」
嗯?
老傅一愣,才意識到剛剛秦文景似乎還真喊王院長喊了一聲學弟。
這怎麼可能?
對方似乎也就四五十歲,怎麼是王和平的學長?
要知道,龍科院的王和平乃是科學界的扛鼎之人,不光學術造詣深厚,在科學界更是輩分斐然。
這個秦文景……
一介布衣,沒有官身,怎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