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
阮流箏一句話掀起軒然大波,陸老夫人以及爹娘面色發黑。
陸成則也是眼底發沉。
爹爹道:「說什麼胡話?你既已是陸家婦,如何能不生?」
娘親道:「應當是病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娘陪你進去歇息吧。」
娘親唯恐她又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畢竟皇帝還在。
阮流箏沒再繼續說,等她與陸成則和離了大家自然懂,不必多解釋。
陸成則轉移了話題:「若是臣沒有記錯,過些日子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了吧。」
阮瑩瑩道:「沒想到陸大人還記得。」
「臣從前一直當娘娘作妹妹,自是記得。」
這兩人可真虛偽,真是懶得看了。
再待了一會,阮流箏道:「陛下,臣婦身子不適,能不能先行告退?」
她很少這樣失禮。
「好,朕准了。」儲雲澤道。
她今日也是戴著帷幕的,所以看不到她臉上有傷。
儲雲澤在她走了之後,也沒有多留,見他離開,阮瑩瑩對其他人道:「本宮去看看姐姐吧,她定是病了,心情好像不太好。」
阮流箏剛回房歇息了沒多久,那阮瑩瑩便一同進來了。
「姐姐從前可不會這樣失禮,在長輩們面前不是裝得很好嗎?今日真不像你啊。」
「皇后娘娘不如直說你想要做什麼?我經不起折騰了。」
阮流箏一把扯落帷帽,上面的傷痕很明顯。
「你也看到了,是陛下偏要陪本宮過來,他昨夜留宿在長寧殿,賞賜本宮一堆金釵玉簪的。姐姐,這些原本應該是屬於你的呢,你不覺得不甘心嗎?」
阮流箏道:「不甘心又如何?」
「是啊,你鬥不過我,便只能認了。可是呢,本宮覺得這還遠遠不夠你還不夠慘。」
阮流箏覺得她真的瘋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道:「你想做什麼?」
「本宮想讓所有人都怨你,恨你,而你再無容身之地。」
阮流箏有不好的預感。
下一瞬,便聽阮瑩瑩尖叫一聲,倒在地上,鮮血自她裙下涌了出來。
阮流箏眼裡充滿不可置信。
陸成則是第一個衝進來的,看到這個場景,他第一反應是重重地推開阮流箏,然後抱起阮瑩瑩。
「快讓郎中過來!」
阮流箏被推得一下子裝在桌角,額上滲出了血,可卻遠不及由心底深處散發出的一陣陣惡寒。
如果她沒猜錯,阮瑩瑩肚子裡的孩子是陸成則的,她掐准了時機,來污衊她。
若她擔上了殺害皇嗣的罪名,她會死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場景,爹爹一句句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你到底在做什麼?那可是皇嗣啊!你妹妹專程從皇宮裡出來看你,你卻這樣!這可是死罪啊!」
娘親阻止爹爹:「別再說了,箏兒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時失手。箏兒,等你妹妹醒來,你去道個歉,娘親會幫你的。」
阮流箏根本起不來,她的腿很痛,又陷入了那天的境地。
明明她最親的人就在旁邊,可爹娘卻只記得給她扣上罪名,卻不關心她這會有沒有受傷。
「我沒有」她顫聲道。
阮流箏額角的鮮血糊了滿臉,她嘶啞著嗓音忍不住道:「爹娘,我好疼。」
娘親過去用帕子擦她額上的血,流著淚道:「箏兒,等會瑩瑩醒了你去跟她道個歉,無論如何,那也是皇嗣啊。若是陛下知道了,這可是死罪。」
阮流箏一時百口莫辯,就像當初被抓姦那時一樣。
可她不想再繼續被阮瑩瑩牽著鼻子走了。
「那是陸成則的孩子,所以她才不要的,你們休要冤枉我,我沒有碰她一根手指!」
爹爹聞言卻氣瘋了。
「你怎敢說出這樣的話?若你說出去,我們阮家都要死的!」
「她敢做也敢陷害我!若我因此出了什麼事,即便是死,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