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陸成則傷的人,為何要把髒水潑到她身上?
阮流箏臉色發白,她跟著太監走。
殿內
儲雲澤和阮瑩瑩坐在上位。
而陸成則,爹娘他們也在旁邊。
陸成則根本不敢看阮流箏的眼睛。
周氏跪在地上,額上腫得老高了,顯然傷得不輕。
「還請陛下娘娘替臣婦做主,那陸氏就因為我在席間說了她幾句,就這樣痛下狠手,實在歹毒。」
阮流箏跟著跪下,她叩見了帝後之後,看向周氏。
「敢問周夫人,你是親眼看到我打你的?」
周氏遲疑了一陣,硬著頭皮道:「是。」
「那我又是如何打你的?還請說清楚。」
周氏垂眸道:「我正在池邊賞魚,你便拿花盆砸我的腦袋,我當時就暈倒了。」
阮瑩瑩道:「陸夫人,你也真是,就這麼一點小事,何必動手呢。實在是有失體統。」
阮流箏道:「不是臣婦所為,臣婦不認。況且周夫人額上這傷,顯然不像是被砸了。更像是被赤手空拳地打了。而我一個女子,又如何能做到?」
陸成則臉色變了。
周氏狡辯道:「被打的人是我,我自是最清楚的。」
阮瑩瑩道:「莫著急,周夫人。不如陸夫人說說看,那時你在哪,又在做什麼?」
阮流箏眼眸一閃,她和儲雲澤在假山裡的場景浮現在眼前,她總不能說自己跟皇帝在一起。
一想到儲雲澤字字句句「你不配」,便痛如刀割。
她抿唇道:「臣婦記得那池子邊並沒有花盆,皇后娘娘可以派人去看看。」
周氏明顯也有些慌了,她道:「就算不是花盆,你打了我也是事實!」
「周夫人,你簡直是血口噴人!我根本不可能打你。」
她將手上的袖子慢慢掀了起來,只見袖子底下那雙手上的傷痕露了出來。
那本該白皙無暇的手上布滿了新傷舊傷,甚至有牙印,她的手指發顫,聲音有些哽咽。
「臣婦的手,莫說打人了,就是撫琴,尚且都做不到又怎麼能把你打成這樣呢?周氏,打你的人另有其人,你為何就獨獨這麼看我不順眼?」
看到她的傷,所有人都靜默了。
陸成則緊抿著唇,臉色變得蒼白。
儲雲澤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手上的傷,感覺喉嚨像是被一團無形的東西堵塞,難受又刺痛。
她本是他心尖上的人兒,竟被欺負成這樣?
他手上的玉扳指都快被他捏碎了。
陸成則從進來開始表現就很奇怪,儲雲澤也算了解他。
他看了眼陸成則,又看向阮流箏。
「既不是你,那是誰?」
只要她說出來,他會幫她。
阮流箏垂眸:「此事臣婦不知。」
陸成則與自己還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她不打算揭發他,也不想為他辯解。
就看周氏怎麼做了。
那周氏眼看著事情敗露,她結結巴巴地道:「想來是臣婦記錯了,不小心撞到哪兒,錯怪了陸夫人,還請陸夫人原諒。」
阮流箏都懶得看她一眼,從宴席到現在,她受什麼人指使實在是很明顯。
阮瑩瑩道:「原來是誤會一場。陛下,本宮就說姐姐不會這樣做的。」
儲雲澤眉眼間極其陰鬱,他心中鬱結,眸子裡閃過一絲戾氣。
「沒什麼事便都退下吧。」
他起身掀袍離去,再不看殿內所有人。
阮瑩瑩也跟著走了。
娘親過來捧著阮流箏的手落淚。
「怎麼傷成這樣?」
阮流箏冷冷地道:「這就是要問陸大人了。」
娘親轉頭去看陸成則,她道:「你們陸家為何又這樣對我們箏兒?她的手可是用來撫琴的!」
陸成則沒有狡辯,他道:「娘,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我會對她好的。」
娘親哭得傷心,她擦了擦眼
第一卷 第18章 你算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