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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其實這麼些天來,夏芩並不是特別清楚,江含征具體在暗訪些什麼。(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原來,他是在找墓碑上畫畫的人?
夏芩不敢耽擱,立刻隨著書童到達指定地點與江含征會和。
江含征要找的畫師就在不遠的地方,江含征叩門而入,待那人把他們迎入屋內後,直接掏出那張拓畫的紙,開門見山道:「這幅畫是你畫的。」
畫師猝不及防,臉上呈現片刻的慌亂。
江含征道:「你不必怕,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實不相瞞,我是巡按大人特派過來調查一件冤案的官員,你既畫了這幅畫,想必知道內情,望你直言相告。」
畫師緩緩地鬆了口氣,說道:「我是畫過這樣一幅畫,但是這一幅,」他指指江含征手中的拓畫,「雖然畫面很相似,但卻不是出自我的手筆。」
他看向江含征,神情坦然:「幾個月前,有一個人上門來求一幅畫,說是要畫一隻小兔子,頭上頂個帽子,我剛開始還以為他開玩笑,但是他很認真,說是家中的小侄子非要這樣的畫,所以他才來求一幅。為了增加童趣,我還把帽子畫成了荷子的形狀,上miàn 臥著一隻小青蛙,那人說,不要青蛙,話雖如此,還是帶走了那幅畫。」
畫師又點了點面前的拓畫:「這幅畫上就沒有青蛙,還有其他點綴的花草。直到那人走後很久,我才漸jiàn 回過味來,兔子頭上頂個帽子,那不就是個冤字麼,所以剛才大人問起才會有些慌亂,」他搖搖頭,微嘆,「誰也不想惹上官司啊,這年頭……證人不好當啊。」
夏芩深有同感,當證人……簡直和當犯人一樣的對待,傳審、關押……不是迫不得已,誰願yì 惹上官府?
江含征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並且再次安撫說不會外傳,問道:「那個來找你畫畫的人姓甚名誰,什麼模yàng ?」
畫師:「姓名不知道,人家來買畫,咱也不好特意打聽人家的姓名不是?他看上去二十歲左右,身量不高,白淨面皮,左腳有點跛。」
畫師仔細回想,慢慢道:「長相倒沒什麼特別的,穿一件藍布衣,身上有一股漿糊味,兩隻手的手指上都沾有顏料。」
許是畫師的職業技能,他觀察人如此細緻,讓江含征不禁微微一笑。
見他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江含征便帶人告辭。
出了門,江含征立即吩咐鐵英按畫師描述的特徵去打聽那個人。
本以為找到了關jiàn 線索,卻不想中間另生曲折,江含征多少有點頹喪,回到客棧,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回屋休息。
夏芩抓住江含征的書童,表達了想要支取活動經費意思。
「多退少補。」她說。
「你想要幹什麼?」書童問,小錢包捂得很緊。
「你別多問,反正是和案件有關,你也可以去稟報大人,不過大人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反正錢也不多,你還是順利拿出來吧。」
書童想了想,倒也沒有刻意為難,嘟嘟囔囔地出了血。
夏芩看天色未晚,便按刺蝟男所說的地址,一路打聽,直奔目的地。
日影西移,溫暖的陽光照在鋪面門前一顆標誌性的馬頭上,馬頸間紙糊的馬鬃在晚風中微微飄動。
變相君道:「原來是糊紙色的。」
糊紙色,就是為故去的人糊一些房子啊馬車啊奴婢僕人什麼的用火燒去讓故去的人在另一個世界享用。
夏芩點頭,走進鋪內。
鋪內狹長幽深,像一條幽暗的甬道,甬道一端通向更深的院落,一端通向鋪外。
鋪內零零碎碎放有一些東西,斜對門處橫有一張桌子,桌後坐著一名女子,此時正托著腮,全神貫注地照鏡子。
夏芩道:「有人嗎,我想買東西。」
女子托腮望鏡,一字一字道:「買什麼?」
夏芩:「一個紙糊的教書先生,哦,不能太老,要年輕俊秀,**倜儻,你們這兒有現成的嗎?」
女子:「人阿,不賣。」
說話間,她一直看著那面鏡子,朦朧的光線中,鏡中反射出女子的容貌,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