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盼盼知道,不會不說的。
而且她相信,雷深真的要出場,那跟著保鏢的深黑氣勢足以震到整個宴會場。
不可能同在會場的她會不知道吧??
但是不知為何,木暖心感覺到車廂內有著沉悶的森冷,而雷深的表情雖然看不出什麼來,但啡色的眸子在冥暗中有著不可侵犯的冷意。
「首領也來參加宴會了麼?」木暖心小心翼翼地問出。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過問。」雷深轉回臉,眼神很是凌厲。
「我不是那個意思」木暖心抿了抿薔薇色的唇瓣,再次說,「我朋友叫我過來參加宴會的」
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說一聲。
只是,她又哪裡得罪雷深了?
她沒做錯什麼事吧
「手上拿的什麼?」
木暖心一愣,她的手裡捏著的是那位導演給的名片,因為沒有帶包,身上又沒有口袋,就那麼拿在手裡了。
卻被那雙銳利的眸子看到。
「是名片,一位導演的」
「有興趣?」
興趣?木暖心覺得自己最沒興趣的就是做雷深的醫師了。
最終還不是做了?
但是那樣的話她可不敢說出來。
「我、我沒有兼職的興趣。」木暖心說著。
她內心的意思就是如果不是兼職她是樂意的,除非雷深能讓她走,她選擇進娛樂圈是有可能的。
另一個意思是,雷深肯定不會讓她如願。
「如果你想進娛樂圈,找我會更有用。」
木暖心不確定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找他?
雷深會願意讓她進娛樂圈?這是真心的,還是一種試探?
木暖心沒有試探的膽量,不敢冒那個險,垂下視線說:「我無意進娛樂圈。這張名片是那位導演給我的,我只是不知道怎麼拒絕所以才收下的。」
「既然是沒有用的東西,就丟掉。」
在雷深說出這句話之後,木暖心慶幸自己沒有說要進娛樂圈。
否則
木暖心四下看了看乾淨豪華的車廂,只有菸灰缸可以丟東西。
她就將名片扔進了菸灰缸內。
車子很快到家,車門打開,木暖心下車,看著前面走進去的偉岸背影,高大的身型氣勢沉重,讓人就算是站在遠處都不敢放鬆心情。
回到房間的木暖心換下了白色的裙子,還是穿平時的衣服才舒服。
離雷深吃藥還有一段的時間,木暖心就去了樹林裡看母狼。
沒什麼問題後才回房間。
站在樓梯口的時候往上看。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晚的雷深有些不一樣。
拿了藥去敲雷深的門,進去後雷深已經洗完澡,在喝酒。
但是在看到雷深酒杯里的紅色液體時,木暖心卻心慌。
那到底是酒,還是血?
那次雷深喝血的畫面,她終身難忘。
站在雷深的面前,木暖心保持著抬頭露臉,視線平視的姿態說:「首領,吃藥了。」
「喝下去。」雷深將他手裡的酒杯遞到木暖心的面前。
木暖心僵住,特別是看到杯子裡明晃晃的紅色液體,那天的情形再次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