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吊在眼瞼處搖搖欲墜地沒有落下,卻因走出來的李然,慌亂掩飾而如斷了線的風箏滴落。
「唐總裁走了麼?」李然看到水翎羽在哭,走上前問。
水翎羽沒有說話,背對著李然。
似乎是不想被看到自己落淚的樣子。
「說什麼了?吵架了?」雖然李然無法想像水翎羽和唐鶴涵之間會吵架,但是肯定也是有問題存在的吧?
要不然水翎羽為什麼這麼傷心?
「是不是因為我和唐總裁說了費雪找你的事?」李然問。
她想著唐鶴涵對水翎羽這麼霸道,肯定也是不允許別人欺負的,才多了那個嘴……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擦乾了眼淚的水翎羽迴轉身。「你去睡覺吧!我沒事。」
「我現在不能睡,我還沒有洗澡。」李然之前說要洗澡還不是因為故意找的理由。「你先去洗,洗了早點睡。」
水翎羽點點頭,轉身去拿睡衣了。
唐鶴涵下了樓。
車邊安凌拉開車門。
而頎偉挺拔的黑色身影在門前停下來。
然後轉身,往公寓樓上看,某處的陽台因客廳里散發的光成型,空蕩蕩的,看不見一個人影。
「雪茄帶了?」唐鶴涵問。
安凌將身上的雪茄拿出來,給唐鶴涵遞過去。<>
唐鶴涵點了雪茄,抿在唇間,邊抽,邊微微仰著棱刻分明的臉廓對著那無人的陽台。
黑眸深諳。
安凌無聲地站在一旁。
唐鶴涵抽雪茄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顯然,此刻的氛圍有些異常。
「安凌。」
「是。」
「你有過女人麼?不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的那種。」
安凌臉上划過尷尬:「沒有。」
「那我的問題,你回答不了了。」
「總裁可以說說。」
冥暗的視角下,唐鶴涵瞥了他一眼,說:「她問我是不是喜歡費雪,包含了幾層意思?是吃醋?」
安凌想了想,問:「就只有這一句話麼?」
唐鶴涵的臉廓線條不著痕跡地緊繃了下,只吸了幾口的雪茄仍在地上,堅硬的黑色皮鞋黏了黏。
「走。」
在唐鶴涵上了車後,安凌將車門關上,想著,是他問錯了麼?
不明所以。
車子在路上穩穩地行駛著,唐鶴涵靠在後座背上,在黑暗中嗓音低沉吩咐:「明天早餐時間帶費雪來見我。」
「是。」
隔天,費雪就去了唐鶴涵的別墅。<>
唐鶴涵正在用早餐。
費雪站在餐廳口看著那深沉的男人,用餐的一舉一動都帶著尊貴和優雅。
側臉的臉廓線條就像是刻畫出來的,透著強勢,每一處都讓她心動。
因為只有這樣強勢的男人才能壓倒她。
而偏偏又是這樣的男人,讓她的人生荊棘塞途,鮮血淋漓。
痛著身體,痛著心……
唐鶴涵就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自顧沉穩地用著早餐。
費雪走進去:「你找我?」
「你去找水翎羽?」唐鶴涵問,聲線平靜,卻讓人感到空氣的壓迫,慎人。
「我沒有傷害她。」
「說了什麼?」
「我就說我要和她公平競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你。在我救你的時候,第一眼看到你就愛上了你。至少要給我個機會,否則我是不會死心的。」
一千五百二十章:我是不會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