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靈箐覺得真不應該帶烈火過去,從邀請對方來吃飯到現在,幾乎都是對方一直在遷就她,這種處處為她著想的男人太吸引她了,若是最後真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無奈她改變不了對方的決心,只得有些悲哀的點點頭,領著對方走出了房間。
烈火他們兩人坐上馬車離開了醉香樓,在他們剛離開沒多久,裡面許多人亦紛紛離開。
整個天都城都籠罩在大暴雨之下,許多官兵在街上來回穿梭,而街道兩面避雨的修煉者紛紛被官兵接走。皇太子正親自帶隊把無處可去的修煉者,統統接到皇宮裡好生招待。
在皇宮內院裡,老國君焦急的在廳內來回踱步,為那暗流涌動的滿城風雨擔憂不止,一個不慎就會導致國破家亡的結局。分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一個都沒回來,而且現在整個皇宮可算人心惶惶,誰都擔心一旦觸發大戰,天都帝國將面臨四分五裂的局面。另外也擔心戰事一經打向,從此他們就會告別和平的日子,試問享受慣安逸的他們豈有不害怕的?
沒一會,湯芋朋護法匆匆走進來,急切地說道:「老國君,皇宮內院已經進入一級戒備的狀態,另外帝國儈子手也已被嚴密監控,料想應該可以杜絕裡應外合的漏洞,只是有十一人被三公主領走了,這個就有點難以掌握他們的行蹤,而且三公主到現在還沒回來……」
易築崖停下走動的腳步,捋著鬍鬚嘆氣打斷道:「湯老弟,這幫冷血的殺手沒人性,看來曼兒凶多吉少了,這個就暫時不管了。對了,現在有沒有查到有哪些人參與叛變?」
湯芋朋搖頭道:「這個很難查到,自從皇上下令調兵守住城門和皇宮,大家都顯得非常配合,並沒有露出謀反的痕跡,唯一不聽號令的只有大將軍司徒琉岸,這個……」
易築崖擺手阻止道:「湯老弟,我寧願相信其他將軍叛變,也不相信司徒將軍會真的叛變我,他和我的感情就像我和你的感情一樣牢固。我聽聞他和皇兒為烈火鬧矛盾,不聽號令是人之常情,若是皇兒敢動烈火一根頭髮,身為大舅爺的司徒將軍豈有不幫外孫子的道理,但他們絕對不會為了這點恩怨妄動干戈,除非皇兒敢派兵包圍烈府,否則他們是不會發兵攻打皇宮的。唉,此事也只能怪我皇兒氣量太小,當然也怪我當年把他給寵壞了。」
「老國君,我也覺得烈門主和司徒將軍不會意氣用事,可我們難保皇上不會意氣用事,如果真的激怒了烈門主他們,這個皇朝滅亡也是早晚的事。除了他們有這個實力可以推翻皇朝,其他人似乎還沒這個能耐,老臣實在是想不到誰還有這個本事,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易築崖搖搖頭後又點點頭,再次嘆氣道:「我皇兒不爭氣我也沒辦法,若是烈火他們真的要開戰,我會把這個皇宮拱手相讓給他們,反正我竊居這個皇位多年已深感不安,還給對方也是應該的。至於其他人想叛變卻不容易,我已派振明把城內的修煉者接來皇宮坐鎮,那些跳樑小丑敢來攻打絕對討不到好處,剩下的事情讓小輩操心去,走,我們兩下棋吧!」
在皇宮的大雄寶殿內,此時易國君還在和一幫大臣商議怎麼迎敵的事情,彼此分析著怎麼防禦和怎麼反擊,另外也在議論著究竟是誰要背叛帝國,目標直指大將軍司徒琉岸。除了對方有這個實力可以推翻皇朝,而且現在又不聽號令,那麼最值得懷疑的只有對方。
正在眾人談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位侍衛急匆匆的跑進大殿,揮手朝易國君身邊的隨從招手示意過來,侍衛附耳把事情轉述一遍,接著隨從走回皇上身邊耳語道:「皇上,侍衛說大將軍索宗龐在宮門外求見,你看要不要宣召對方進來,如果不見奴才就去回復侍衛。」
易國君搖頭道:「去回覆說朕不見他,快去……」易國君的話還未說完,聽到大殿外嘈雜的喧譁聲傳進來,立即努嘴說道:「你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膽敢肆無忌憚的大聲喧譁?」
隨從諾的一聲轉身離開,急步奔跑到大殿外,還未待他詢問,就看見大將軍索宗龐推開攔阻的侍衛,並且呼喝道:「你們知道我是誰麼?看看這個是什麼?這是皇上親自賞賜的如朕親臨的令牌,你們誰敢再攔阻我?」眾侍衛果然看到索宗龐手中拿著皇上的隨身令牌,一時間只得面面相覷的不知所措。索宗龐機靈的逮住機會沖開防禦,朝大殿內奔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