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信只是感到熱,這是精神層面的,但不是真的被灼燒,就算真的被鳳凰炎燒,也不會受傷。
所以,他並沒有什麼大礙。
稍微休息了一下,他就覺得好了很多。
綠如萍叫著他的名字:崇信。
綠如萍的聲音很好聽,聽著她的聲音好像是在聽著某種樂器發出來的一樣。
崇信不知道人怎麼可以好到這樣的程度,因為聽到學姐叫著他名字的聲音,他就對她產生了羨慕、敬意和親切感。
綠如萍說:你救治人的方法很奇特,你是怎麼做到的,能跟我們大家說說嗎?
崇信原本不想過多跟別人講自己的鳳凰炎的事情,但是,他對綠如萍卻根本沒有過多的設防。
這大概是類似窮人不會防備富人偷自己東西一樣的心理。
但也是因為崇信對綠如萍有好感,本能地不想有絲毫的違逆。
崇信大概地講述了自己的火具備救治人的特性,雖然溫度較高,但並不會對人構成傷害的事實。
其他同是魔藥社的成員聽了紛紛點頭。
回到魔藥社總部,綠如萍被其他高年級幹部叫去,說是有事情商量。
崇信見相識的同伴也都離去,自己便也離開。
他在準備離開聚星學院的路上,碰巧碰到了明夜夏。
明夜夏一手拿劍抓著另一隻手的手臂,低著頭像是在想什麼心事,孤零零地。
她的長髮披在肩上,高高的個子,美麗但並不快樂的臉藏了不少怨意。
崇信走過去,向她打招呼。
她完全沒有提之前對崇信發脾氣的事,也沒有提之前救治她的事,但是,態度明顯緩和了很多。
她說:真巧。
崇信也沒有提之前她對他發脾氣的事,也沒有提之前他救治她的事。
他只是說: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
崇信本來想說:你也走這條路回家。
但是,他沒有這樣說,如果說了,明夜夏就會生氣,因為她會認為這是崇信在打探她的住所,而她會覺得這是一個男人不該打探獨居女性的問題。
她的顧慮當然很正常,但是一般人對於自己熟知了解的人都不會因為這種問題而生氣,但她就是會。
她發脾氣的點,很獨特。崇信雖然大概能夠猜到,因為相處了些時間。但是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規律。
所以,崇信知道在自己還沒有想明白明夜夏發脾氣的觸發點時,就要小心翼翼。因為,她畢竟還是他的隊長。
在英傑洛那裡,她是重要的隊長,而自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廢柴。
他不能因為與明夜夏的不和,而讓英傑洛毫不懷疑地把自己趕出聚星學院。
所以,崇信只能嘗試著跟明夜夏好好相處,哪怕這會顯得很沒有尊嚴。
明夜夏對崇信說:我現在真的超討厭英老師。
這倒是出乎了崇信的意外。
明夜夏說:我是一個劍仙,我不是戰士,不是煉體的修士。可是每天都這麼高強度的訓練,我跟他說我不喜歡跑步,可是他說這是戰略上必須具備的戰術能力。他不知道一個劍仙是可以御劍的嗎?反正,明天我要休息一天。我都不明白了,我一個劍仙,天天拿我當戰士訓練。
崇信因明夜夏的話而感到吃驚。
這算什麼?當他人面,出言辱及尊長,這是因果律中極重的罪,將會給人帶來極大的惡報。這明夜夏既然是劍仙修士門派出來的,連尊師重道都不懂嗎?因為師從善多羅的關係,崇信知道這會給明夜夏帶來極大的惡報。
崇信本該高興,本該歡喜不已,但是,他沒有,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這樣,這同樣同樣是因果律中的大罪,同樣會給自己招來不幸。這世界,根本不容人又絲毫的憎恨和幸災樂禍。
崇信知道自己現在的命運如此窘迫,就是因為過去作惡太多,行善太少,所以,他揣測著因果律,揣測著茫茫天意,小心的選定了自己要說的話。
崇信說:明隊長,你不應該這樣。我覺得你累了,休息一下也應該,但是還是要跟英老師處理好關係,這對你未來的發展會更有利。
明夜夏的臉忽然一沉,她說: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