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嶺,千丈崖。
蘭一平主僕三人被群狼逼到千丈崖,遇見站在樹梢上的白衣人,還沒弄清他是誰?白衣人突然出手刺中小武眉心,他慘叫一聲跌落馬下。
小武首先被殺,或許是因為罵了白衣人『鳥人』,激怒了白衣人。所以,就拿他首先開刀。白衣人的劍招快如疾電,不偏不倚劍鋒正中小武眉心,他未及反應,已命喪黃泉。白衣人武功之高,蘭一平三人聯手也恐怕也不是對手。
「啊!小武,小武。」大武見小武被殺悲痛欲絕,滿腔的憤怒壓制了理性,也不管武功高低,一心只想為兄弟報仇。大武抽刀而出,雙腳用力一踩馬鐙,騰空而起舉刀劈向白衣人。
面對凌空劈下的鋼刀,白衣人毫無懼色,反而面帶微笑,將劍反手拿在背面,視乎故意等著敵人殺來。
大武鋼刀劈向白衣人,刀刃距離白衣人頭部不足一米,而白衣人巋然不動,既不躲也不閃,臉龐上依然掛著那詭異的微笑。
大武心中暗喜,看來白衣人武功不過如此,鋼刀距離白衣人腦袋不過十寸,他就是想跑也來不及了。報仇就在眼前,大武使出平生之力,用力劈向白衣人。
白衣人在最後一刻,施展輕功『移形換位』,瞬間位移躲過劈下的鋼刀。大武用力過猛,收刀已然來不及了,整個後背都暴露給對手。白衣人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用乾坤指點中大武背心穴道。「哎呀」一聲,大武癱倒在地不能動彈。
『白衣人一劍刺殺小武,一指頭點住大武穴道,出手乾淨利落,他的武功遠在我之上』。面對這瞬間發生的一幕,蘭一平驚出一身冷汗,不得不仔細思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打是打不過。逃,或許有一線生機,但大武被點住穴道動彈不得,怎能棄之不顧。蘭一平與大武、小武兩兄弟,名為主僕情同兄弟。
「大武,大武,沒事吧?快說話?」蘭一平沒有選擇逃走,而是急切的詢問大武情況。
「我沒事,被這鳥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他武功極高,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你不要管我,快逃,日後替我們兄弟報仇,不要管我,快逃。」大武自知如果蘭一平要救他,只能是誰也走不了,不如他先逃,活一個總比一起死好。
「不,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大家是兄弟。」蘭一平仇恨的怒火已不能熄滅,臨陣逃脫的事情他是斷然做不出的,即使有這種想法,他也覺得是一種罪惡,與其在罪惡中苟延殘喘,不如與兄弟一起轟轟烈烈斗一場。
「別嚎了,你們誰也別想走?」白衣人終於開口說話,語氣里透著幾分得意和不屑,畢竟武功高低才是生存與死亡最後的決定者,弱者的哀鳴只能讓強者更加興奮。
「你是誰?為什麼要截殺我們?我們有何仇怨?」蘭一平一臉仇怨,但還是想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說過江湖中有個殺手,出劍快如電,殺人刺眉心,江湖人稱『一點眉心』秋水寒的,你聽說過嗎?」白衣人爆出自己姓名時,帶著幾分得意和狂傲。
「就是偷學天山派『七絕劍法』逃下山去,被天山派追殺的叛徒。隱匿黑道多年,專幹些殺人的買賣,尤其喜歡劍刺敵人眉心的黑道殺手,江湖人稱『一點眉心,秋水寒』?」蘭一平心中大驚,知道此人絕非善類,在黑道中有些名氣,自己武功絕不是對手。像他這樣在武林黑道中響噹噹的高手,絕不會輕易出手,尤其是對神刀門弟子動手,除非是有更大的勢力和陰謀在背後指使,否則他絕不敢這樣明目張胆與西域盟主『神刀大俠』千仞峰作對。
「不錯,我就是黑道中有名的殺手,『一點眉心,秋水寒』。」秋水寒對自己的斑斑劣跡不以為恥,反而倍感光榮,被人說出以往不算光彩的經歷,內心會涌動一種莫名的快感。也許這正是黑道中人,那種離經叛道行為的最好註解吧。
秋水寒,原天山派弟子。少年時進入天山派學藝,成為天山派低級弟子,因其出身卑微不被師傅和師兄弟們待見。入門幾年只學到一些初淺的入門功夫,而且,每日還要負責給師傅端水倒尿,在天山派受盡欺凌。
不過秋水寒此人,極其勤奮天賦很高,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一次偶然機會,趁師傅外出片刻,他得到機會,偷看了師傅外出忘記收起來的『七絕劍譜』。他只用一刻時間,竟然將『七絕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