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一

    去了。顧笑塵道。因為我打聽之下,最早出事的就是太湖銀標寨,所以特地去看了看。可聽聞水寨的習慣,人死之後乃是水葬,所以屍體都沉入了水底,蹤跡全無。

    太湖水寨這批人——現在走了沒有?

    似乎是走了。邱廣寒道。這幾個門派都急著回去料理後事。

    人不是都水葬了,還料理什麼後事?拓跋孤反問。

    不是說這個後事,人家門派出了事,終歸是有些事情要處理的吧。

    邱廣寒說的這層意思,拓跋孤又如何不知。他略一思索,道,笑塵,你再替我跑一趟。

    單憑教主吩咐。顧笑塵答應著。

    那你便去把夏錚給我叫來。拓跋孤道。

    ≮人盡皆一愣。幾人本以為拓跋孤要吩咐顧笑塵去追蹤那太湖眾人,查看端倪,卻不料只是令他去找夏錚。

    待顧笑塵出去了,邱廣寒才道,又叫舅舅做什麼?

    他答應替我做件事,卻不肯殺喬羿,那麼我便讓他去給我查查這個慕容荇的底細。

    哥哥你真是……真是半點都不肯讓步,非要逼舅舅做些什麼不可。

    話不是這麼說。現在青龍教的景況你也知道,我是沒有餘力再派自己人出去——顧笑塵剛剛回來,若又派他去了,教中弟兄怕是更要對我不滿了吧。

    邱廣寒一莞爾。我說說而已啊——我知道你考慮周全嘛。

    ∧錚重來,這一回對話倒不那麼劍拔弩張;乘眾人皆在場,顧笑塵也便將發現夏廷的經過仔細道來。


    我去到那裡的時候,已是事情發生一日之後了。顧笑塵道。我是聽人說的,那日夏家莊情狀甚慘,夏廷是藏身於那板壁之後,是以得脫此厄。

    外公——是藏在那壁後?邱廣寒聽到這裡不禁發問。奇怪了,以外公的脾氣,怎可能發生這種事,還躲起來?就算他腿腳不便。就喊也把人喊來了。

    這個我不知道——反正我後來見到他的時候,他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說不出話來。按照大夫的說法,大概是見到那樣慘狀。一時怒急攻心。以致如此;後來雖然情形有所好轉,可還是不能言語動作。

    你為什麼會去哪裡?邱廣寒還是好奇。

    ∪前我最早聽說出事的是太湖水寨,所以其實是先趕去了太湖。但那裡什麼線索也沒有,接下來沿路打聽。第二個聽說的就是夏家莊,就急急趕去了。

    老頭子一貫脾氣大——可要急怒攻心到那般——哼,我看定是看到了兇手,難以置信吧。拓跋孤冷笑起來,看著夏錚。喬羿——若我記得不錯。是你們夏家的人?

    你還是懷疑喬羿?夏錚道。可他只是個畫師——況他天性良善,怎可能做這樣的事。

    我覺得教主所說不無道理。顧笑塵道。喬羿此人既然偷學教主武功,必有所圖。況且——他現在下落不明,夏家莊也沒見著他屍體,誰又曉得他躲到哪去了!

    他是很久沒回莊裡了。夏錚道。不過——未有證據,我們先不說此事。顧先鋒,你是說,這之後你便帶了家父到這裡了?

    不是。起初我是帶他前去明月山莊,因為大會既在山莊召開。我料想到山莊之上見到你,你或有辦法令他開口說出真相——可惜我到了洛陽,卻不得便進入山莊的會場;恰巧又得知方愈被困,我便先去救他脫出地牢,誰料隨後便被莊裡的人發現。糾纏半晌,你們的人便群情激奮地出發了。我背了一人追趕你們,自然也累得很。…

    夏錚眉目一動,離座站起便向他深深一揖。夏某人無德無能。致使家父慘遭橫死,更為奸人所騙。險些誤會好人。家父最後時日得顧先鋒照料,夏某無以為報。

    顧笑塵略微有些尷尬,心下暗道這夏錚還是自家教主的長輩,固然與拓跋孤不是太睦,受他之禮卻也怕要折壽,當下一邊瞧拓跋孤臉色,一邊也站了起來。拓跋孤卻哼了一聲道,老頭子死都死了,你還掛念他作甚?倒是方才我說的事情——你看怎麼樣?

    慕容荇麼?夏錚道。好。譚英昔日也與我提過此人,我去替你查便了。

    不是替我。拓跋孤道。是替你自己。

    夏錚苦笑。好。你便是一點人情也不肯欠下。

    人情?我倒不覺得你們夏家這輩子能將欠我的人情都還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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