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自己的情感、情緒、性格、天資,槍也是同樣,或是過冷、或是過熱,亦或是膛線的偏差,擊發時撞針碰撞的衝擊,這都是槍的一種情緒表達。只有懂得這些,體會得到這些東西,才能夠很好的和手中的夥計溝通。
只有溝通,才能有很好的配合。
人與人是這樣,人與槍,同樣也是這樣。
我可以猜測到子彈的軌跡,但是我卻無法保證自己的估計是準確無誤的,其實實話實說,當我擊發了槍機的時候,我有一些後悔了,不單單是距離上的問題,更重要是的,其實,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承認我是想「一戰定天下」,靠著這一手,技驚四座,而後避開巨石的演示,同樣的我也是真的想要讓這些士兵見識一下我的厲害,畢竟現在時局動,盪。多一些人敬佩你,總比多一些人無視你要好得多。
而且要提到一句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風向很不穩定,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東南風輕鬆,可是當我策馬疾馳的時候,如果不是我體感錯誤的話,那麼現在的風向已經變成南風了,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勢頭。
這種制式步槍的初速雖然很低,但是其正式軌道速度還是非常快的,這種日式步槍的好處就在於其的實用性,以及我個人覺得,就是手感。
雖然我現在手中並不是騎兵專用的馬槍,但是至少在手感上肯定比其他的步槍要舒服很多,更重要的是,這種槍的射速是相比較於其他槍來說要快一些的,這樣可以儘量減少風向的影響。
如果真的可以如此,其實我反倒樂意這一槍打不中。
可是結果,我還未來得及勒馬轉身,就聽到了身後的喝彩聲,以及隨即而來的驚呼聲。
「你們看!蔡將軍竟然連那隻鳥都打死了!」
「蔡將軍神槍!」
「神槍!」
段祺瑞站在管理台上,望遠鏡早已將剛剛所發生的傳遞到了他的視覺系統中,只不過他現在很驚愕,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其他的表示。而他身後的雷振春卻是也同一般的士兵那樣,驚呼起來,就連一直沒有說話的張鳳翽,竟然都自言自語一般的說了句:「了不起!」
「這個蔡松坡……」段祺瑞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聽的清一半,聽不清一般,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的想法,可是介於一些問題,雖然四個人都聽到了,但是卻都沒有發問。其實雷振春聽得是最清楚的,而且他本人也是想問一下的,可是就在他要動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管理台上的徐樹錚卻是拉了他一下,這才阻止了他。
徐樹錚湊到段祺瑞身邊,先是說了句:「段總長。」而後也不管他人的眼光,自顧自的貼到段祺瑞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後,便又離開了。
而段祺瑞再聽過徐樹錚的耳語之後,不知為什麼,面色有些不自然起來,不過還是裝作相安無事的樣子,繼續通過望遠鏡來觀察場中的變化。
馬還在奔馳,槍膛里有五發子彈,自然不能讓我只一槍就草草了事。第二個靶子被安置在樹梢上,而且第三個靶子就在第二個靶子的下方,只不過這個靶子是懸吊而非安置的。白馬的速度在我的御使下又加快了一些。
其實我非常享受這種戰馬疾馳,槍起花落的感覺。
砰!砰!
連著兩聲,兩個靶子應聲而落。沒有錯,我並沒有擊中靶子,而是第一槍將懸掛靶子的繩索打斷了,可能是幸運,也可能是他們故意想要我出醜。懸掛靶子只有一根繩索,其實一根繩索懸吊的靶子是非常不穩定的,但是這樣正好,成就了我一槍落靶的第一槍。
而第二槍,不得不說,我都有一些暗自得意起來。第二槍我瞄準的位置是安置靶子最下方,靶子與樹梢的接縫處,那裡有一個小的縫隙。想要子彈不打斷樹枝,而且不在靶子上留下印記的同時,將靶子擊落。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讓子彈穿過靶子和樹枝的縫隙,利用子彈速度帶起來的貫力,把靶子「沖」下來。
雖然這一槍我是沒有把握的,但是性格所致,而且我也是對自己的槍法有一定信心的,所以略微權衡過後,我決定還是試一試。
幸運也好,實力也罷,總之這一槍我自己都必須承認,打的漂亮極了。而且我相信整個北洋政,府軍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