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白武要》一書中,卻是沒有這樣的怪力亂神的記載的,《太白武要》比之《太白陰經》以及其餘的更多的兵家巨著來看,都更為的現實,貼近現實意義。雖然其中很多的戰術,方略對於現今的亂、世並不適用,但是其中的很多現實意義的道理,以及看法,觀點還是能夠與現今的社會整合在一起的。
鄒若衡看著手中的兵書,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翻閱本書的時候,裡面留給他的怪異感覺,比如這本書明顯就不是一個人編寫或者說整理補充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部兵書雖然保存的還算完好,但是裡面有很多地方有人為故意撕毀的痕跡,同時這部兵書的編訂的地方,有很多的節點,或者說是更像是被人拆開之後,重新編訂的,所以鄒若衡認為,他手中所拿的這一部兵書,實際上並非是完全版的,而且看樣子,這兵書中的很多記載,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因為一部兵書,在傳承的過程中出現損壞是非常正常的。
更何況這部兵書本就不知道念頭,而且其中的記載文字,真草隸篆基本上都寫全了,所以想要憑藉著文字來分辨出兵書的年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由此可見,這部兵書實際上是非常有價值以及意義的,而且對與鄒若衡來說,這部兵書與他還有著不尋常的意義。
鄒若衡翻閱過本書不是多少次了,但是每一次他都能夠從其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當然了,之前鄒若衡還不是軍人的時候,他每每遇到了什麼麻煩,亦或者是他的功力修煉遇到的瓶頸的時候,他都是會拿出這部書,來看一看,即便是其中他早已經能夠倒背如流的東西,當他再一次翻閱的時候,也能夠從中得到新的啟示,由此可見,這是一部神奇的兵法。亦或者說,這部兵書有著超非尋常的能量,說的的玄乎一點,也就是這部書沒準就封存這什麼超越自然的力量。
當然了,這是不可能的,而之所以鄒若衡會有那樣的感覺,實際上還是因為他每一個階段年齡以及閱歷上的豐富與性格上的變化,當所經歷的不同了,那麼肯定的,對於一些東西的感受也就不同了,同時在面對同樣的東西的時候,自然也就有了與之前不同的理解,這一切都是隨著人的改變而改變的。
比如《太白武要》中,有這樣的一句話,曰:兵之要,曰軍紀明;兵之貴,曰將帥和;兵之勝,曰先為不可勝;兵之銳,曰先當不可折;要、貴、勝、銳,此為兵之精也,乃為國之重,安民子策也。
這句話,其實對於鄒若衡來說並不難理解,而且這其中的,所謂的「先為不可勝」實際上就是借鑑了孫子兵法中的思想,所以這也就是直接的證明了,其實很多的兵書戰策無非就是在前人巨著的基礎上,在增加一些新的東西,比如理解,看法,分析,補充等等。
這部兵書對於鄒若衡的意義,可想而知,而他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準備將這一部兵書交給蔡鍔,實際上也是因為他現在很明白,雖然他追隨蔡鍔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還是能夠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看到軍人所獨有的那種氣質,以及一眾稍有的倔強,同時對於「肩負」與「承擔」兩個字,設身處地的,用自己的行為來解釋,蔡鍔的這些特點,感化了鄒若衡,同時也讓他這個原本縱橫江湖,快意武林的武者,明白了,雖然那人那麼堅強,但是實際上他比之任何人更為的脆弱,只不過唯一的區別就是,別人會把自己的脆弱展現給其他人,而那個人,卻永遠的將自己的脆弱與無力,埋藏在自己的心理,即便是不經意的時候,會流露出些許,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承認過,而且他也決不會承認,亦然的不會讓別人在自己軟弱的時刻,來打擊自己的信念。
在北、京的時候,江朝宗、雷振春二人設下了天羅地網一般的監視與埋伏,他都能夠淡漠的談笑風生,就好像根本沒有那些危險存在一般,江湖勢力,倒袁志士,在他尚未通電宣揚之前,看著他諂媚的態度,看似謀求一個陸軍總長的位置,而放棄了自己的信念,軍人的尊嚴的人,多少次,從他們的刺殺之下,堪堪逃離,他流過血,但是那血卻是不該留在志士的刀槍之上的。
回雲南,這一路上,顛沛流離不算,時時戒備著,刻刻不再面對著有可能到來的死亡,在日本,黑龍會的刺殺,強大的火力下,那個人,與自己的副官僅僅兩個人,拼著一死,也不願動搖自己的信念,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格,或許
第二百九十九章 東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