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楊度的話,我決定,從現在開始鋪墊自己的「天梯」,楊度說王,我略作沉思,而後對袁克定開口道:「大公子,晳子兄所言其實……這樣吧,於公於私這麼看來倒還真是蔡鍔莽撞了。 我這就發電唐繼堯,讓他派人籌辦。」
說罷,我又轉過頭對楊度道:「晳子兄,這樣一來,應該無妨了吧?唐繼堯總督雲南、貴州兵馬政務,這件事交給他啊,我看於公於私都再合適不過了,只是啊,怕是蔡鍔的這份心,要分給他一半嘍。」
「松坡啊。」袁克定笑起來,對我道:「我可是聽說你和唐繼堯將軍那是結義的兄弟啊,你和他怎麼還能分個你我那?松坡啊,真沒看出來的,你還是這麼一個有趣的人!不不不,是識趣的人啊。」
袁克定這一句話我看得出他是出自真心,既如此,就不能怪我假意借真心而發了。
我對楊度與袁克定道:「大公子、晳子兄,其實不是蔡鍔不識趣,而是有些時候水渾的很,實在看不清不敢走啊。其實蔡鍔這一次啊,也不是專門想要給大公子送些什麼。」而後還特意對袁克定強調道:「大公子,您不要生氣,蔡鍔沒有不敬您的意思。」
而後,我便繼續說下去,道:「蔡鍔也想給在京的其他同僚,拉拉關係。二位不知道啊,蔡鍔其實在京啊,除了大公子與晳子兄之外,實在是沒什麼朋友呀。蔣百里天天守在保定軍校,忙得要命。」
「徐樹錚那,人家是陸軍次長,也是公務纏身啊;其實蔡鍔真不是風花雪月眯眼之人,是在無聊啊,整天睜開眼睛,就是一片宅子,以前母親在,還能去請個安啊,聊聊天什麼的,現在母親大人也回雲南了,我這天天啊,全身都不得勁,吃飯都沒味;好在還有鳳仙姑娘,要不然,蔡鍔實在是就要悶出病來了。」
聽我這麼一說,這二人不由的相視一笑,而後楊度對我道:「松坡啊,要是你實在沒什麼啊,不行我去和大總統說說,你來我們參議院先做點什麼吧。不是我不陪你啊,實在是現在百姓情緒高漲,很多事情,要處理,多有請願來信要處理啊,也是滿的不可開交。」
「你這可是發牢騷啊晳子。」袁克定截下楊度的話,笑著對他「指責」道:「這話可不能讓父親大人知道啊,要不然啊,我看你這個參議員啊,可就是要到了頭了。不過也沒事,要是你真的下來了,正好,你和松坡湊合湊合,再加上我,咱們三個啊,弄個馬場什麼的,或者是找一個閒職先掛著,然後咱們三個好好親近一下也是啊,說實在話啊,晳子,自從松坡來京之後,咱們好像還真就沒怎麼好好的在一起待過。」
說到這,袁克定不知道為什麼,原本連貫的話語頓了一下,而後他卻又笑著,道:「松坡可是我的先生,是我的老師啊,雖然吧,這個老師不怎麼待見咱這個學生,可是咱們做學生的,也不能挑理不是?人家是先生嗎,所以啊,咱是要找找機會,和先生親近親近,省的到時候先生是『貓教老虎——藏一爪子』,你說是不是啊,晳子?」
「恩?」楊度沒想到,袁克定會那我開心,而後笑起來應和道:「大公子所言不差,所言不差啊。」
而後又對我道:「松坡啊,你說實話,你這個當先生的,可是沒用心教你的徒弟吧?你這不是藏一爪子啊,你這可是是個爪都藏起來了!你承認不!」
楊度這麼一說,再加上袁克定之前有意無意的話,讓我也想起來了,自從袁克定拜師之後,我還真是什麼都沒教給過他,當然了,我也實在是沒有什麼能教給他的,人家是大公子,我不過就是一個落魄將軍罷了。
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甚至是將來的一些可能性上,我們兩個怎麼講都是處在兩個狀態上的,所以我的能耐,並不適用他,當然了,他也是絕不會向我學一些什麼東西的。
然而更重要的是,我們兩個身份的差異,我實在是無法想像,一個落魄之人,大言不慚的去教學一個「大太子」般的人物,到底會是怎樣的不自量力。而且其結果,到底會是如何的悽慘。
可是袁克定今日這麼一說,倒是也提醒我一些東西;而且其實雖然袁克定的語氣沒有什麼,顯然是玩笑戲弄的語氣,可是他的話,卻是實實在在的,不管他是不是有心而言,但是我覺得,至少我認為,袁克定是為此有所不滿了。
而起楊度
第四十八章 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