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難道不是我的一種幸運嗎?
親軍對於將領的忠誠度,肯定不能用金錢來衡量,而如果一支親軍對於一個將領的忠誠度取決於金錢的話,那麼即便是這名將領不會羞愧致死,恐怕在軍中也是毫無顏面的,可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一次帶他們出來,雖然他們不知道到底是執行什麼樣的行動,但是我這名總司令親自出馬了,那麼他們肯定能猜到是關乎軍隊生死存亡的大事,那麼現在擺在我軍面前的最大的困難,不就是軍餉的問題嗎?
雖然我相信我的親軍即便是十年不給他們關餉,他們也絕不會譁變,可是真實如此,所以我才能體會到他們的傷心與心寒,他們心寒的並不是我這個將軍的無能,反而真正令他們心寒的還是因為對於那些其他士兵,也就是除卻了他們之外的護國第一路軍的士兵,因為沒有關餉,即便這一次還沒有徹底將我的軍隊撕碎,那麼我在軍中也是毫無威信可言了,與此同時,那些將領們,或許就是那些遠在雲南的昔時的殿軍老將們,就會虛而入,收攏這一支隊伍。
我手中還有一份田契一份地契,別看只有兩件東西,可是這東西的價值卻在八十萬以上,因為地契上面有一份附屬的房契,而那處宅院卻是袁世凱賜給我的那一座昭威將軍府,多麼可笑啊,原本我是不願意接受他的賞賜的,可是誰能想到,這個時候,沒準我就真的要依靠那一份我原本打算拒絕的東西來挽留住我的軍心了。
回到了敘府城,我先安排那些親兵們回去休息,而且告訴他們對於昨晚的行動完全保密的同時,也向他們表達了我的歉意;我同鄒若衡一同來到了我的指揮部,在裡面他給我打好了洗臉水,而後又幫著我整理了一些略顯蓬亂的頭髮,同時還拿出了一套全新的軍服,一套陸軍上將的軍服。
鄒若衡捧著那軍服出來的時候,我看得到他的眼睛裡好像有著什麼不願意讓我看到的情緒,但是我能夠明白,因為或許我這個陸軍上將,這是最後一次穿著制服好發施令了,當然了,則未必就是一個絕對,可是至少現在看來,情況就是這樣的。
會議室根本就不需要準備,鄒若衡將我的命令下達下去之後,三個小時的時間內,只要是能夠剛到敘府城的軍官就全部到齊了,在偌大的會議室內,我開始了這一次至關重要的講話:「各位,現在敵我三方的態勢看來,我軍已然完全的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同時也給了袁軍有力的打擊,袁軍的氣焰已然消減許多,而且你們都知道吧,曹錕竟然將吳佩孚都拍出來了,可是吳佩孚還是被袁祖銘將軍打敗了,鎩羽而歸啊!這就足以看的出,袁軍的真實實力遠沒有外面傳的那麼可怕。」
「大家都知道我在北、京內閣待過一段時間,其實說起來,我這一次舉兵討袁之所以我能夠與唐將軍為天下先,其實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在北、京的時候看到了許許多多與外界傳說不一樣的情況,袁世凱雖然稱帝,成為了國家的罪人,但是他在北、京給我留下的印象絕不是一個庸碌之輩,其實這話說來無用,庸碌之輩又怎麼能從孫文先生的手中取到了國家的最高統治管理權那?」
我並沒有一開始就開門見山的將我的核心用意講出來,我之所以選這樣的一番話作為會議的開始,說起來還是我希望能夠從我這樣的一番話中得出現在此時的護國第一路軍的真是狀態,因為他們地真是狀態對於我來說是至關重要,或許如果他們的狀態非常好的話,我就能夠度過這一次軍餉的難關。
聽了我的話,這些護國軍的軍官們,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而且我能夠從他們的笑容中感受到他們作為護國軍一員的豪情,這是令我非常意外的,因為這樣的表現說明軍餉的問題實際上對於護國軍根基的動搖,其力量是微乎其微的,因為一支失去了士氣,因為軍餉糧而出現了動、亂的隊伍,是根本不可能表現出如此的欣然與豪情的,而且不單單如此,我甚至還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信念」的影子,以及那連我都將要失去的「決心」!
我心中竊喜,因為至少現在看來,情況對我是有利的,所以原本打算向他們和盤托出實情的我,還是決定再繼續的看一看,再用言語試探他們一下,看一看他們此時的信念是否紮實,與此同時我也希望能夠從中得到一個比較準確的結論,因為我的內心其實正的是無法接受護國軍分崩離析的,即便是真的到了我無法
第五百八十三章 化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