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發生的這件事,具體是如何解決的,誰也不知道,但是已經可以確定的就是日本方面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還是感到非常滿意的,亦或者說是日本人對於這件事的最終處理結果即使不滿意可是卻找不到任何的紕漏,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張作霖還是張作霖,東北還是東北,我還是我,北、京還是北,京。我還要生活在這,我還要在這裡生存,二十一條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了前幾天那麼強勁的呼嘯的風聲,可是水波依舊湍急。
「將軍。」陳敏麟與我對坐在茶樓最上層臨近窗口的一間包間裡,他對我道:「這一段是時間,將軍您好像並不開心;我想問一句不該問的,還請將軍您不要介意。」我點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說下去。
陳敏麟一笑,而後繼續說道:「其實我是想問問您,您最近和小鳳仙姑娘之間怎麼樣了;然後對於現在的局勢,您是怎麼看待的?」我不由得被他問的一愣,其實他的第二個問題我並不感到怪異。
但是她的第一個問題,也就是我和小鳳仙之間的關係這個問題,我就有些想不通了,或者說這是一個注意令我感到的尷尬的問題,我正想要喝責他兩句,不過隨即我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我笑了笑,對他道:「我們兩個還不是和以前一樣,什麼卻別都沒有,什麼變化都沒有。倒是你啊,副官啊,雖然你是我的下屬,但是說起來咱們兩個是兄弟,這一段時間你太累了,要注意身體啊,很多事情我還要依仗著你那。」
副官陳敏麟點點頭,而後敬茶與我,寒暄了幾句,我本想著再和他多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我許久未見的人不知怎麼著竟然來到茶樓找到了我。來人一身儒衫,手裡捏著一把並不符合季節的摺扇。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議員楊度。見到楊度走來,我不由的給了副官一個顏色,而後我倆不動聲色的站起身子,面臉笑容的對楊度拱手問安:「晳子兄,別來無恙啊?今天是什麼風,這麼巧讓你也來了這個小地方那?」
我這絕不是對楊度的譏諷,而是實實在在的心裡話,因為我與他確實許久未見了,同時說真的,我對於他的身體還是比較擔憂的,因為我咽喉的毛病,所以我非常不希望的我的朋友和我一樣遭受到病魔的侵襲。
至於說這個茶樓是小地方嗎,其實這也是實話,畢竟最好的茶才賣六的大子的地方,想想就知道會是一個什麼的去處了,不論財產,就說楊度的身份吧,這裡也絕不是他會光顧的,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是專程來這裡找我的。
陳敏麟非常自然的讓開了自己的座位,而後又在我開口對楊度問候的時候,叫茶館的下人上了新茶以及更換了桌子上的幾味茶點。之後,待我與他二人安坐,陳敏麟對楊度說了一聲「楊議員,您與將軍聊,我去門口買些果子什麼的。」
楊度滿意的點點頭,而後還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摞銀元交到了陳敏麟的手裡,而陳敏麟那,對於這樣的外來之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非常自然的接下,而後便順著茶館的樓梯走了下去。
其實我與楊度心知肚明,雖然陳敏麟說自己要去外面賣東西,但是實際上他是絕不會離開這間茶館的大門的,他之所以如此,一是給我們兩個騰一個地方,二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我的安全。
同時也是監控楊度帶來的那兩個人。我是可以斷定的,至於為什麼我有這麼的自信,其實很好理解,如不是這樣的話,陳敏麟是不會把自己的配槍在上茶的時候偷偷地放到我的座位上的。
其實我覺得他這樣的行為是多此一舉的,我也曾因為這一類的問題和他談過,但是沒辦法,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寧願讓自己在真正的危機面前手無寸鐵,也絕不會讓我在有可能發生的危機面前,赤手空拳。
「晳子兄。」我端起茶盞,對楊度示意道:「請!」楊度呵呵一笑,而後與我一同品了一口,可能是因為這裡的茶的味道,實在是讓他無法接受吧,在他品過這一口之後,那盞被他放下的茶,就再沒有被拿起過。
楊度這一次少有的沒與我寒暄,而是開門見山的直接對我道:「松坡,我這次來,其實是找你有一件事情的;我之前先是去了雲吉班見了鳳仙姑娘,我其實想著你是應該在哪的,不過當我到了雲吉班之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