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樣的情況,持續的時間必然的不會長久,果不其然,當貴州通電宣布「獨、立」以後,貴州擁有了單獨的權力之後,兩派之間的「戰爭」終於爆發了,原本心存各異的兩派,終於在這個時候,從所謂的「政、治意見分歧」延伸成為了「政、治戰略衝突」,而兩派之間的關係,也從所謂的「相依為命」、「共同扶持」一轉改變成為了「水火不容」的局勢。 et
水火不容的局勢並沒有持續很久,當然了,這不是說他們兩派之間相互議和了,而是將冷衝突變成了熱衝突,兩派之間竟然兵戎相向,真刀真槍的幹起來了,當然了,作為他們兩派,即便是真刀真槍的打起來,也不會形成戰場一般的局勢,不過雖然沒有戰場的聲勢浩大,死傷慘重,卻也弄得兩派人之間,各有死傷,當然了,這不包含兩派的核心要員,死去的都是那些當兵辦事的,亦或者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兩派之間的兵戎相見自然不能被貴州的百姓所允許,而這兩派人那,都是游弋於政、治之間的人物,自然與軍人不同,所以他們都懂得民心民性的重要,從而將兵戎相見下降到了相互之間的暗殺,與謀害的層次,雖然方式看起來不如荷槍實彈的戰鬥慘烈,但是實際,這樣的行為才是真正能夠動、搖兩者根基的方式。
他們之前做所以沒有一開的時候選擇這樣的暗殺、謀害的方式,其實是因為他們相互都清楚,他們之間的權力之爭,說白了,還是對於貴州一隅的爭奪,他們都不是碌碌之輩,要說他們沒有稱雄全國的野心那是假話,所以他們才會相互之間不約而同的選擇近似於戰爭那種不會動搖兩派根基的方式,來進行爭奪。
與其說這是他們的智慧,倒不如說是他們的油滑,因為 無論他們雙方的那一方,都清楚的知道,如果一旦自己方面取得了貴州的全部權利的話,那麼經營一段時間之後,他們有可能與其他人那般,逐鹿全國,那麼一旦能夠達到那樣的高度的話,他們曾經的敵人,自然而然的也成為了那時的盟友助力,而且說起來,他們雖然斗得火熱,但是實際都是家鄉人,都是子弟兵,對內他們或許無情廝殺,但是一旦到了對外的時候,他們必然會同仇敵愾。
所以他們雙方的選擇是正確的,但是卻也是陰暗的,他們都在為了日後更長遠的路途做打算,常言道,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真是因為他們都深明此理,所以他們的作為也是最恰當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了,如果他們相互之間僅僅有哪一方為了一隅之地,便要動搖這個貴州的核心根基的話,那麼不要說是逐鹿全國了是僅僅的貴州內部的權力之爭,那一方也不會勝利。
兩派之間的爭鬥由戰鬥轉入暗殺,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民國元年,民國元年十二月,時任軍政府東路巡按使的何麟書「奉令」討伐「自、治社,何麟書這一舉動,證明了那個時候的「憲政派」暫時性的取得了貴州的部分兵權,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的對「自、治社」進行這樣毀滅性的行為了,不過雖然何麟書等人謀劃完備,且又由何麟書親自掛帥,但是當他的部隊與「自、治社」的隊伍在銅仁,正式接火之後,何麟書發現自己這一次的勝利的可能,幾乎已經完全喪失了。
其實這個時候劉顯世並沒有醉酒,他也將戴戡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但是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表態,其實不是因為其他的一些什麼,而是那個時候看貴州軍政大權的不單單只有戴戡一個人,劉顯世,其實也是想著要將貴州收入自己的囊的,這從他將自己的權利主動割捨,拉攏貴州軍官,從而迫使戴戡為了維護自己的勢力,不得以的也將自己的權利稀釋下去,來安撫,拉攏貴州軍官這一點,能看出劉顯世這個人絕不像一般人想像的那樣,是一個無為之輩。
劉顯世主動地割捨自己的兵權,這無異於是在割自己的肉來餵飽下面的官兵,為的是讓他們對自己感恩戴德,說起來,那個時候的劉顯世與戴戡相較的話,舉一個例子吧,好像那個時候的戴戡好像是一頭牛,而劉顯世頂多算是一匹馬,誰的權力更大,非常明顯了,而如果那個時候劉顯世沒有選擇將自己的肉割下來餵給手下的官兵,從而迫使那頭老牛為了人性必須要更大力度的割捨自己的肉,從而在削弱自己的同時,也使得戴戡的權利無形與自己持平了,那麼很可能劉顯世根本不會有他後來的升遷了。
第1192章 特殊隊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