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想著此將朱德軍銜提來,可是沒有辦法,我手的權力有限,我雖然是護國軍最高總司令,但是我卻只有軍隊的指揮權,至於行、政、權卻是一直把持在唐繼堯手的;原本說提升一個旅長少將,亦或是校的軍銜是需要通過北洋政、府的,也是必須要通過陸軍部的同意與允許才算是名正言順。
但是現在畢竟情況特殊,客觀來講,護國軍自從討伐袁世凱開始,從誓師的那一刻起,便不再屬於北洋軍的戰鬥序列,所以自然而然的也不會得到北洋軍的認可,同時,對於軍官的任免自然也不需要通過北洋政、府的同意。
但是名不正則言不順。軍官的任免還是需要一個合理的授權,那麼這個授權最好的機構是現在的護國軍總督府,而這個授權人自然是我們的總督唐繼堯了;按常理講,朱德的戰功已經足以讓他獲得而一個校的軍銜,甚至於對於現在的戰爭需要來說,他可以得到一個少將的軍銜,並且成為梯團長的職位,可,問題在於朱德現在是我的手下。
他在我的軍隊序列,在護國第一軍的軍隊序列,這已經確定了他的仕途升遷是不會順利的;唐繼堯絕不會允許我的嫡系出現更多的將領,雷彪眾人是最好的例子;假如沒有雷彪眾人的話,或許現在胡孤軍依舊還是護國軍,但是這總司令以及第一軍司令的位置,肯定不會坐在我的屁股下面。
想想一次譁變的情景,再想一想,護國軍誓師之後,三軍齊出,可唯有我這一路軍沒有軍餉、彈藥……一切雖然看起來都是因為滇軍的彈藥錢糧儲備不足,可實際誰都看得明白,這是唐繼堯對我軍的制約,護國軍分兵三路,我把持的是最精銳的第一路軍,可第一路軍的主要進軍目標是四川。
太白說的好,蜀道難!入川作戰不外乎等同於將將士們的生命交到了大自然的手,蜀道難啊,縱然由滇入川或許道路會平坦一些,可是無論在平坦,蜀道依舊是蜀道啊。
劉邦也好,孔明也罷,能夠在蜀地起勢,足以看出蜀地得天獨厚的優勢了,天時地利人和對於行軍打仗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因素,當然這絕不是什麼鬼神之說,也不是無稽之談。
想一想,連月大雨、百日酷暑,亦或是風雪遮天,這都不利於行軍打仗,這自然是所謂的天時,當然了,這不過是天時的一個概念罷了,但是是這個概念卻是最符合實際的,而地利,自然是地勢地形的不同了,至於人和嗎,是下一心,同心同德,同仇敵愾等等了。
蜀地肅然不局限在四川的,但是必須要承認的是即便是與我西南滇地相,四川的地勢地形也毫不遜色,當然指的是在險峻,而且之滇地,川地的地形地勢還有其他的特點,那是天坑與天井的地形了;所謂天坑與天井的區別在於險峻程度的不同,以及隱藏性的區別。
行軍打仗最害怕的是天坑天井這樣的地形,這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在《孫子兵法》與亞聖《孫斌兵法》都有記載,而且在其他的兵書也都有不同的記載,這可謂是國歷代兵家巨子所公認的最不利於行軍打仗的地形。
而且依照日本士官學校的教育來看,對於這樣的地形自然也是能避則避,雖然現在的戰爭已經從冷兵器時代進入到了火器時代,野戰炮、重機槍,這樣的武器雖然直接的拉開了作戰距離,打開了戰鬥的半徑,可是即便如此,對於地形的需要還是非常關鍵的。
在火炮的運送過程,如果遇到了不適當個地形的話,那麼無疑會影響運輸的速度與到達的時間,而且不好的地形也是無法進行炮陣地部署的,重機槍攻勢也是如此,連普通的戰壕也是如此,在這樣的熱武器時代,沒有戰壕庇護的士兵,無異於插標賣首。
所以再這樣的地域作戰,而且還是這樣的長途近乎於無後方的作戰,這間接的是讓我護國第一軍的士兵遭到不必要的消耗。
但是說起來,戰爭的勝利未必是一定要攻占什麼地方,有些時候,大勢所趨更能決定戰爭最後的結局;而唐繼堯部自然是在雲南老家待著,一直的以逸待勞。而李烈鈞那,我覺得他的部隊應該絕不會離開黔地,這是他這個人性格所致的,而且也與他手下的部隊有關,可以說,護國軍三路軍,戰鬥力最差、武器裝備最次的是李烈鈞的第三軍了。
所以如果我的假設成為現實的時候,那麼或許第一個與唐繼堯交戰的並不會是我,而是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