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梓楠點點頭,而後繼續開口道:「現在幫里的弟兄徒眾和以前也不大不一樣了,當年的江湖也變了味道。老爺子,您的擔憂現在看來是非常容易變成現實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您再必要的時候可以出面,和幫里的那些老前輩們交流交流,雖然老輩人依舊還是當年的豪情意氣,可是畢竟,也都老了,牽掛也多了,而且其實不怕您不高興,這一次,參與到其中的,據我所知就有不少人的背後,是老輩人支持的。」
吳梓楠的話,說的很委婉,而且很輕鬆,看起來是在向水伯說明自己的意圖,以及希望水伯可以在一些關節上,給予他幫助,可是實際上,他這番話如果僅此這麼理解的話,是絕對不完整的。
而且這樣的片面將會引發未來的很多爭鬥,水伯聽完他的話,先是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不過隨即又點了點頭,對其道:「看來你是打算借著我的這個台階,更上一步了;那些老傢伙們,我想,我應該能夠處理吧,但是有一句話還是要告訴你的,吳林啊。」
「是。」吳梓楠稍有的表現出自己的恭敬之色,準備聆聽老爺子的教誨。水伯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繼續說道:「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過,謀而後動尚不可鼎定全局,你這個人手段也高明,城府也夠深,可就是有些時候你的做法實在是太過於令人恐懼了。不代表所有的人對你畏懼就會完全的聽從你的命令,而且也不是表示你用血腥征服的一切,就必然不會再被其他人染指。」
「我明白了。」吳梓楠深解老爺子這番話的意義他恭敬的點了點頭,而後為了表示自己的對老爺子的感謝,他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把摺扇,雖然吳梓楠是一個混江湖出身的,而且手段殘忍,但是這不表示他就是一個目不識丁的粗人。
從他的名字就能看得出來,而且他的話語間依舊能體會到一絲文人的氣息。既然是文人嗎,自然要有一個適合自己的身份的配件,這也是他作為幫會總瓢把子的一種象徵,沒有獨、立的個性。
是無法征服所有人的人格的,吳梓楠給自己的樹立的獨特個性除了自己的血腥外,便是他手中的扇子了,無冬歷夏,吳梓楠從來都是扇子不離身的,即便是飄雪嚴寒之下,他依舊還是會把扇子待在自己的身邊。
而且說來也奇怪,雖然他每天都隨身攜帶扇子,可是他自己卻從來不會扇扇子,尤其是他絕不會把自己腰間扇套里的扇子拿出來扇一扇。有人傳言說他腰間的扇套其實就是一個偽裝。
那裡面裝的根本就不是扇子,其實那是一把刀,也就是當年他立威之時用的那把刀,也有人認為他腰間扇套裡面裝的確實是一把扇子,但是那把扇子是特製的,並不是用來扇風的,而是一種可以在瞬間擊發出箭矢的機關物件。
以上兩個傳言至於可信與否其實已不再重要,因為此時吳梓楠確確實實的是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把扇子,他雙手捧著扇子,對老爺子開口道:「這是我常年隨身攜帶的扇子,見過它真容的沒幾個,但是只要是見過這扇子的人,必然都是我的親信,或者說是最忠誠於幫會的人。」
「這扇子也算是我的一個代表,老爺子現在江湖不平,您老拿著,全當個物件,萬一有一個緩急,也好以此來調度幫內的徒眾,雖然您老德高望重,可是畢竟現在的幫會裡新人較多,到時候萬一要是有不從您老號令者,可以次做一個憑證。」
水伯沒有說什麼,理所當然一樣的接過了他手中的扇子,而後嘩的一聲,甩來了摺扇,這其實是一把沒有什麼特殊的扇子,因為最普通的毛竹扇骨已經說明了它的廉價,可是當老爺子看到這扇子的扇面時。
也不由的讚嘆起來,道:「好啊,你小子看來還真有些寶貝,文徵明的真跡,這可是少有的寶貝。我說他們總說你成天帶著扇子也不用,原來你是捨不得啊。其實這也不怪你啊,要是我,我有這麼一把扇子我也捨不得用呦。」
見水伯對扇子非常滿意,吳梓楠也不由得一笑,口中還說著:「您老喜歡就好。」
水伯點點頭,而後收好了摺扇,又對吳梓楠客氣了一句,而後道:「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一下。」「您老請說。」水伯點點頭,道:「是這樣的,現在北、京的局勢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一些。」
「這裡的水很渾啊,而且殺機四伏,
第七百四十三章 東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