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非常不利於談話的,而且說起來,假如真的是什麼非常重要的問題的話,這樣的隔閡或許能夠直接改變談話的結果,或者是你所需要得到的結論,這都是於事情不利的,而且容易危機到自身。
我用一種相對輕鬆的方式作為談話的起始,我先是笑著看了看陳敏麟,而後對他開口道:「這一趟可是辛苦你了,家裡還好嗎?」「家裡非常好將軍。」陳敏麟回答我說:「老夫人還有夫人都非常好,將軍的官邸……」
我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此時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的方法成功了,其實我所問的這個「家裡」,是一個非常廣義的詞,即可能是指我的家裡,同樣的,也可能是指陳敏麟的家裡。
也有可能我詢問的是雲南的情況,因為雲南是我的勢力的根基,所以稱其為「家裡」也不足為奇。雖然我這樣得問沒有什麼毛病,但是卻有瑕疵,那就是容易讓對方無法準確的定位我所問的到底指的是什麼。
而且人都是有自己的思維方式的,所以在對於不定性問題的時候,都容易先入為主的把自己的想法作為第一回答的根據,顯然的,陳敏麟就犯了這樣的毛病,但是恰恰這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打斷了陳敏麟的話,看著他的樣子,我不由得笑了笑,而後對他道:「敏麟啊,我問的是你家裡怎麼樣了,老太爺身體還好嗎?你離開雲南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是我的問題,這一次回去有沒有好好的陪老人家聊聊天吃幾餐飯啊?」
我這句話雖然看起來非常的直白,但是還是有著隱意的,只不過就是因為其下的隱意實在是我不願意提及的,所以我只好選擇這樣的方式講述出來,不過好在陳敏麟對我非常的了解,而且他總能正確的理解我的意思。
他對我道:「當然不會將軍,雲南還是雲南,您還是您啊!」說罷,陳敏麟還笑了笑,而我自然也是笑笑,畢竟這才是我最好的消息不是嗎?不過就在此時,陳敏麟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話,倒是解釋了為什麼之前我給他發電卻沒有得到過回應。
見我這麼一解釋,陳敏麟不由得一笑,而後眼神中頗有感激的對我道:「您掛心了,家裡都好,我爹現在身體也挺好的,沒事的時候還能上山去打一點松茸什麼的,胃口也不錯,我和老爺子吃飯的時候我看他一頓咋說也得一碗半的飯量,挺好的。家裡也挺好,雖然我和您在外面,但是家裡還是挺受照顧的,老夫人那邊經常派人去照顧一下,而且唐將軍也是按月給我爹送去一些錢的。」
說到這,陳敏麟有意無意的在我的眼神中,頓了一下,但是隨即便釋然了,其實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發現他此時眼神的異樣,但是沒辦法,這就是巧合吧,雖然他的不自然非常的短暫,可還是被我看在眼裡了。
不過我對此的表現自然是全做不知道沒看見,其實我是在賭,賭他會不會叛離我,而且從他這句話里我也清楚的知道了,唐繼堯此時對我的態度,剛剛我說過人情,唐繼堯此時就是在用人情來買好。
不單單是要買陳敏麟的好,同時他也是用自己的所作所為來慢慢的在滇軍中以及雲南的居民心中來慢慢的塑造自己的形象,或許我現在真的變得多疑了,但是沒有辦法,畢竟我的處境與之前不同了,我多疑一些或許傷害的是人情,可是假如我還和以前一樣,意氣風發的來用自己那些相對還有些江湖氣但是卻非常系統化的方式對待或處理人或事的話,恐怕威脅到我生命的時候,我都難以發現。
徐樹錚不同,雖然他是段祺瑞的親信,而且他也是北洋的老人,可是說到根子上他本人與袁世凱的淵源並不深,而且他也絕沒有段祺瑞在北洋中的威望,所以他可以辭職,但是如果他直接公開的對外的宣布下野的話,那麼他到底會是一個怎樣的就結果,怕是就不好說了。
說完了段祺瑞,再說一說北洋的另外一位眾臣,同樣的,也是袁世凱最為信任的之人之一的馮國璋,這一條北洋的忠誠之犬,他果不其然的對得起自己的別稱,在面對如此的波瀾的時候。
這風口浪尖上的時候,他還是做出了最忠於北洋的抉擇,馮國璋沒有接受袁世凱的封賞與嘉獎,而且他選擇的方式與段祺瑞不同,段祺瑞雖然位高權重,但是他畢竟還是在京的大員。
而且說起來他手中並沒有實質的兵權,而馮國璋這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