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著楊延昭來到舞台正前方,這兒已經被先前那群讀書人占據,其中最好的三個座位則是空的,顯然是為楊延昭、姚若愚、李清照三人所留。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過姚若愚只是看了一眼,就發現這群人占據的範圍里,最好的位置其實有四個,除了留給自己三人的,最後那個位置坐著的是一名笑容和煦的年輕男子。
而在他們走過去坐下後,那名年輕男子已經作揖一禮,含笑道:「雅枝詩社李明,字陽光,浙江嘉興人,還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閣下是嘉興人?」姚若愚頓時眼睛一亮,欣喜道,「我也是!」
那李明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哦?聽兄台口音,似乎也有幾分我們吳語味道。」
見他懷疑,姚若愚便笑道:「不瞞閣下,陸某幼時隨父母遷居重慶,前幾日才回嘉興。」
「難怪了,我就說聽閣下的口音中還有著幾分川味。」李明這才恍然,含笑道。
「在下陸遜。」想起還沒自我介紹,姚若愚趕緊作揖一禮,笑著說道。
「陸遜?」李明果然流露出了與楊延昭、宋梟二人當初一樣的表情,不過此人涵養顯然不輸楊延昭與宋梟,瞬息間就收起訝色,笑道,「此名大慧,想必日後陸兄定能出任高官。」
唯一知道姚若愚身份的李清照低下頭強忍著笑,因為她很清楚姚若愚現在已經是朝廷賜封的合州王,要比官位,貌似整個宋朝沒有幾個人能與他相比。
楊延昭則是大拇指一翹,笑道:「英雄所見略同,李社長與我當日的評語一樣。」
「哦?能與楊六公子所見相同,陽光甚是榮幸。」李明聞言頷首一笑,恭敬卻又不失自傲地回答道。
直至此刻,姚若愚才有些興趣地打量了幾眼李明,這是一名大約二十六七歲的男子,在這個時代算是年紀不小了,不過以現代的眼光來看還算年輕,他的笑容極為和煦,頗有感染力,哪怕是身處宋境而心中懷著警惕的姚若愚,也不自覺地有了幾分放鬆。
不過聽到這兒,姚若愚才詫異道:「社長?」
坐在姚若愚左側的李清照當即解釋道:「李先生是我們雅枝詩社的社長,江南一帶公認的才子,對子、唐詩、詞曲近乎無一不通,還是去年科舉的狀元,得到聖上親筆御賜的『江南第一才子』的牌匾。」
姚若愚聞言不覺大驚失色,趕緊抱拳道:「原來是狀元郎,失敬失敬。」
李明溫和一笑,作揖道:「兄台過贊了,陽光昔日不過運氣較佳,榜眼、探花及其他學士無一不是大才之人。」
「琴仙子要出來了。」楊延昭忽然有些不耐地掏了掏耳朵,他生性隨意,性格也有些離經叛道,否則也不會不喜武道專修墨家器械之道,對於二人的客套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姚若愚自然看出了他的不耐,不覺莞爾一笑,也不多言,轉頭望向身前的舞台。
那處舞台不大,只有數平米的大小,不過後方卻垂著一面紗幕,將舞台後方的事物全部遮住,從觀眾席這兒只能看到桌椅等事物的輪廓。
姚若愚剛剛轉頭望去,就看見數道人影走上舞台,他們似乎都是樂師,每人都帶著一件樂器,因為有紗幕遮擋,所以他只能通過輪廓隱隱判斷出是古琴、簫等樂器。
不過隨著那些人落座,正中的主座上卻還是空無一人,顯然那位琴仙子還沒有登台,上來的只是一些協從奏樂的人罷了。
瞧見姚若愚饒有興趣地望著舞台上,楊延昭失笑道:「阿遜,看你樣子,很期待啊?」
「有嗎?」姚若愚正想否認,就見李清照與李明都看過來,忽地笑道,「是啊!都說擅樂者多美女,我的確非常期待這位琴仙子的登台呢。」
李明微微頷首,說道:「琴仙子的確是少見美女,不然……唔。」大約是他發現不對,迅速止住了話頭。
不過他需要忌憚,楊延昭卻不需要,當即就笑道:「不然也不會引來那麼多色中餓鬼,跟沒吃飽飯的惡狼一樣徘徊在琴仙子左右。」
他這話說的聲音頗響,頓時就引來了四周眾人的注目,見是這位楊王府的六公子口出狂言,都是微微皺眉,不過大部分人懾於楊王府的威勢都不敢反駁。
不過,自然還是有些人不怕楊王府的,隨即就聽一人冷笑道:「都說楊六公子思緒天馬行空,敢想常人不敢想,敢說常人不敢說,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循聲往那兒瞥了眼,楊延昭頓時嗤笑道:「何春,上次揍你只打斷了你三根骨頭,看來你是覺得不夠,今天想要被我打斷四根啊?」
見楊延昭言辭兇悍,那何春臉色微白,隨即怒哼道:「那日你與你七弟、八妹聯手將我打倒,這般無恥手段,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當真不知羞恥?」
「我們三人聯手?」念及那日何春帶著三十餘人圍堵自己兄妹三人,楊延昭不覺氣急反笑,緩緩站起身來,冷笑道,「那么正好今日你我都是一人,不如來個一對一?」
那日三十幾人聯手都收拾不下楊家兄妹三人,今日一對一自己肯定不是對手,所以何春遲疑了數息後,果斷哼聲道:「今日乃是琴仙子的音樂會,我可不願在此行這般焚琴煮鶴之事!」
「切!」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