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說得在理,某觀第三軍戰力提升也很快,張李二位大人在訓練上也很是嚴格,只是那幫潁亳流民消耗甚大,在糧食上的需求都超出原來估算二成以上。」賀德才點頭認可楊堪的觀點,「相比之下第二軍的情況恐怕要慢一些,許大人在接受刺史大人所提議的訓練方式慢了一些,另外在軍官老卒上也有所不足,好在現在許大人已經意識到了,正在加緊趕上。」
許子清在江烽給出的訓練建議上有些不太認可。
在他看來江烽的這些觀點有些異想天開,一支軍隊的訓練之法豈是隨意改變的,所以最初他沒有接受,而江烽也沒有勉強。
一直到第一軍和第三軍都全面推開並成效明顯時,許子清才專門組織了軍官分別到第一軍和第三軍來觀摩學習,認識到第一軍和第三軍的訓練效果屬實之後,第二軍才開始真正採取新法訓練。
好在第二軍底子雖然不如第一軍,卻要比第三軍強得多,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但是仍然不是第三軍能比擬的,只不過卻也被第三軍攆上來不少。
像丁滿負責的牙軍是最早採用江烽提出的新法的。
在牙軍上沒有條件可講,畢竟牙軍數量上不及三個軍,而且確立的目標也就是精銳,所以丁滿和黃安錦二人雖然也有些牴觸情緒,但是還是堅決服從了江烽這道命令,而這也為牙軍節約了幾個月時間。
當然這種訓練效果上的差異也只有當事人才能感覺得出來,也不是一年半載的這種訓練就能讓一支軍隊達到脫胎換骨的水準。
江烽也從來不認為這種冷兵器戰爭光靠訓練就能淬鍊成軍,他奉信一個觀點,一直沒有染過血的軍隊就不配稱之為軍隊,而一支沒有經歷過苦戰硬戰的軍隊,就稱不上是一支合格的軍隊。
楊堪不願意評價第二軍,倒不是有什麼嫌隙隔閡,而是因為自己有些敏感的身份。
許子清性格相對內斂深沉一些,畢竟遭遇了許氏滅族之亂後,許氏一族族人都有些敏感,許子清坐上了第二軍軍都虞候,但是實際上是代行軍指揮使的職權,這本來在當時就有些出人意料。
在楊堪看來,或許許子清的武技水準沒的說,但是許子清之前只在光州牙軍中幹過,而且時間也不長就閉關修煉,能不能承擔起一軍成長之責,他表示懷疑。
他也就此事和江烽提起過,江烽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說他是綜合考慮了多方面因素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澮州軍內部也有一些傳言認為江烽是不是有意要平衡所謂大梁系軍官的影響力,所以才會把許子清推到這個位置上。
應該說這些質疑也不無道理,但是楊堪卻覺得江烽恐怕不是單純的要想平衡大梁系軍官那麼簡單,否則他完全可以自兼第一軍指揮使,然後讓張越或者黃安錦這些老人來擔任軍都虞候,牢牢掌握澮州軍中實力最強的第一軍,讓自己去第二軍。
楊堪估計江烽應該更多的是從政治層面來考慮這個問題,許氏一族遭此大難,又在對陣蔡州軍來犯這一戰中立下了汗馬功勞,加之江烽本人也是出自許氏一族,如果不給許氏一個讓其安穩的交代,的確說不過去。
而讓許子清執掌第二軍就是要給許氏一族一個定心丸。
這要比納許寧、許靜二女為妻妾更讓許氏一族放心,畢竟這年頭女人再漂亮也難以和軍權相比,把許子清放在第二軍位置上,本身就是一個信號,表示了江烽對許氏一族的信任。
在這一點上,楊堪還是認同江烽做法的,畢竟通過許氏一族加強對光州的影響力很有意義。
現在雖然澮州要完全控制光州有難度,但是能夠對儘可能的對光州發揮影響力,再與長安方面做一筆交易達成妥協,就能夠很好的扼殺蔡州和南陽對光州的覬覦,在一定程度上繼續把控光州。
而只要確保光州不被南陽和蔡州所得,就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證澮州的東面安全,對於澮州來說,這就是一個勝利。
現在江烽已經去了長安,估計這一次應該能夠與長安達成一個妥協,共掌光州,這樣一來澮州可以安安心心的在澮州積蓄實力,甚至也可以考慮謀劃壽州,遠勝於與南陽和蔡州在光州這塊地盤上糾纏。
「賀大人,我們澮州軍現在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