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暗暗運轉太穢黑光法,煉化青神柱射下的青光,一面盤算,還能有什麼辦法化解此事。陳七倒是在心底暗暗發狠,只要讓他脫身,這三個賊廝鳥一個都逃不脫,直接用太穢黑光法煉死。
林溪剛才也見了死神道人和陳七的鬥法,不知道陳七體內有什麼法力,竟然能煉化死神道人的煞氣,所以他出手時,把青神柱的法力收斂,只憑了這件法器的重量壓人。他還未放出全部威力,就覺得陳七已經不支,這人心裡也是暗暗想道:「大戟寺藉助天子聖壽,想要一舉加入仙官體系。不消說,只要這次法會成功,天子龍顏大悅,必然會把這三十六個賊禿一起封賞,說不定就都是天師。如此說來,朝中的天師就有半數為佛門掌握了,這哪裡能夠?我乾脆就使個狠手,打傷了這個智冠,讓大戟寺湊不起三十六名僧人,法會也舉辦不成。」
林溪心頭做如此想,下手就暗暗加重,陳七隻覺得青光如山,虧得他身軀也鍛煉的金鐵也似,雖然青神柱有些份量,也要承受的起。
陳七抵擋了片刻,這才忽然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大持仗。陳七修成太上化龍訣,早就把身體煉的通靈,能夠變化為真龍之軀,肉身之強橫,比許多上古神獸也不遜色。加之他還兼修了鐵骨功,前不久剛剛突破最巔峰的第十三層,配合太上化龍訣修成的真龍變化,力大無窮,肉身強橫,就算硬撼一些低級的法器,也可以無有損傷。
「這個林溪也是心毒,看起來他是想要把我擊殺,方才罷手。智真和尚也袖手旁觀,不肯加以援手,這大戟寺的和尚,也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也罷,我就給他一個兇橫的……」
陳七想到此處,雙手猛然一托,無邊的真力調動起來,單憑了一口先天真氣,就硬生生把青神柱頂高了三尺。這小賊頭大步扯開,運上步步生蓮神足通,身法一晃就擺脫了青神柱,欺近了林溪身邊。
林溪正自緩緩加催青神柱的威力,忽然感覺這件法器一震,竟然被陳七用雙手一推,硬生生托高了三尺,心中之震驚,比陳七用什麼法力神通,把他連法器帶人一起打成稀爛,還要甚些。鍊氣士中,雖然也有鍛煉身軀的法門,但是卻極為稀少,大家都是以法力爭雄,誰人會去加意鍛煉肉身?
法力修煉的高明了,可以千里,萬里之外,擊殺大敵。肉身鍛煉的再強橫,難道還能欺近人身去拳腳相加?那成什麼樣子?如何是修道之士的身份?
陳七哪裡容得他還亂想?欺近了林溪身邊,就低聲宣了一聲佛號,溫和的叫道:「林道友這件法器好生玄妙,智冠瞧來有趣,不知問道友討來,研究幾日可否?」陳七把大手一張,就拎住了林溪的脖頸,然後往身後一推。
可憐林溪剛要把青神柱收了回來,眼看自家的法器就要拍中自己的身體。這件法器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若是被青神柱拍中,只怕頃刻間就成齏粉,連忙捏了法訣,要把這件法器收回,但是當他被陳七捏住了脖頸之後,一身真氣登時凝滯,法訣發出去,七零八落,只能稍稍減緩青神柱飛回的勢頭,再不能得心應手。
轟隆一聲,青神柱砸在地上,登時震的聖壽萬金寺的正殿都晃動一聲,好在這座正殿,修築的十分堅固,只是落了兩個瓦片,居然怡然不損。
智冠長身玉立,比林溪稍微高些,把這廝拎在手裡,宛如小雞。林溪麵皮通紅,手腳掙扎,一時都說不出話來。他可以感覺的到,陳七是把真氣送入他周身竅穴,破去了他的法力,這種手段本來是武林中人常用,鍊氣士之間連近身都不容得敵人,也根本沒有人,用這個法力來制敵。
林溪好歹也是凝煞的鍊氣士,更是朝廷的三品天師,哪裡預料的,居然被人這般屈辱,心頭之羞惱,更在被陳七擊敗,凌辱**之上。
死神道人和徐蜀也沒料到,林溪動了法器,居然還被「智冠和尚」隨手擒捉,都是駭然,連忙要出手救人。智真和尚這個時候,卻忽然呵呵一笑,說道:「兩家鬧著玩罷了,師弟怎麼可以如此粗魯?且讓我先把林溪道友這件法器收起來罷。」智真和尚隨手一抖袖袍,一道佛光飛出,生生攔下了死神道人和徐蜀,然後佛光往回一兜,登時把那根青神柱收了。
陳七雖然精修佛法,一時卻也辨識不出,智真和尚用的是哪一種小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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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八、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