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道人和林溪,徐蜀三人,都是朝廷冊封的三品天師,法力各有不凡,盡皆有凝煞的修為。上一次,死神道人和智真和尚道左相逢,暗中鬥了一場,死神道人吃了虧,就約了這兩位好友前來。他亦知道,此番大戟寺三十六僧人,只有智真和尚一個,開啟了佛門第四識,跟自己道法相當,再無第二個和尚,有跟自己三人匹敵的法力,本是自信滿滿。
但是陳七這一出手,讓死神道人登時心中踟躇起來,他收回法力之後,挑撥智真和尚不成,卻也混不在意。只是呵呵一笑道:「上一次跟智真大師談論道法,頗有些心得,回去後我的兩位好友,特意責備我,說獨樂樂如何如眾樂樂?我不把如此美事兒分享,不是做朋友的道義。所以這次才冒昧把林溪和徐蜀兩位天師一起請來。還望智真大師不嫌棄我們三個惡客。」
智真和尚見死神道人也不提剛才出手的事兒,也是滿臉笑容,吩咐知客僧人重新上茶,陳七也占了一個位子,跟智真和尚同坐主位。
這小賊頭剛才跟死神道人鬥了一手,心中也有些火氣,本來他就嫌「智冠和尚」神通不濟,乾脆就在智真和尚面前,參禪起來。身上的兩圈佛光閃耀不定,做出努力突破之兆。
智真和尚跟死神道人,林溪,徐蜀,寒暄了幾句,卻見陳七半句話也不應答,只是把全身佛力周流。陳七身為多了一圈佛光,智真和尚早就瞧到,此時見陳七似乎還要繼續突破,他也不禁關注起來,跟死神道人,林溪,徐蜀聊得幾句,就要去看陳七一回。
死神道人等,也瞧著陳七,居然在外人面前,也不忘了修煉,都是恚怒之中,又參雜了幾分驚訝。他們都以為,陳七這是遇上了什麼感悟機緣,這才不擇地點,也要突破修為。死神道人可不想大戟寺僧眾實力再有突破,欲待想要下手破壞,但是智真和尚目光灼灼,讓他也要深思。
死神和尚想了好一會,這才忽然對林溪說道:「方才跟智真大師聊的太熱,都忘記了賢弟最近新煉了一件法器,說是要拿來給大戟寺眾位高僧品評。林溪賢弟快快取出,讓兩位大師看上一看。」
林溪微微一笑,把手掌一拍,登時就有一道豪光射出,化為一根柱子,這根柱子上,有一股潑天霸氣,似有鎮壓古今之能,饒是智真和尚開了佛門四識,也不禁動容。這位大和尚一驚喝道:「這是傳說中的青神柱麼?」
林溪微微一笑說道:「正是此物,我許久前就得了這件上古法器,但直到今日才能祭煉成功。也不知耗費了我多少時間,連正經的修為都耽擱了。」
陳七在一旁,做出全力突破之象,也不禁分了一縷念頭,查看了一眼那根青神柱,他可比智真和尚要穩的住多了,只是心中想道:「這件法器不過是四十餘重的禁制,最多五階法器,當不得什麼。只是這根青神柱本身頗為古怪,只怕所用的材質極為了得,價值還在這件法器之上。」
陳七手頭從不曾缺少法器,別的不說,就說那四頁金書,都只祭煉到十分神妙的特殊法器,只是他不懂得運用,只能把記載有吞日神猿變的那頁金書,煉做太陽神爐。別的金剛塔,紫玉簡,白虹,碧罡飛劍更不比提了。陳七亦是在不斷的修行中,漸漸感覺,法器之物,還是要有道行,法力相配合,方有無窮威力,早就不怎在意這些外物了。
他見林溪放出這根青神柱來,便有幾分瞧不起,只轉了轉念頭,便仍舊沉浸於「修煉」之中。但是林溪卻不肯放過他,見陳七雙目緊逼,身外佛光耀眼,兩圈佛光交錯,不住的震動。忽然呵呵笑道:「我這件法器,乃是一件殺伐之寶,我見智冠大師修煉的是金剛三昧法,佛門的護身神通,正要用來試演此物。也可見道家的法器和佛門神通,哪個更厲害些。」
林溪把手一撲,青神柱就化為一道青光,往陳七頭上壓去。
陳七冷哼一聲,背後的孔雀大明王法相出現,撐住了這根青神柱,但是內心卻暗暗叫苦。
若是陳七不怕暴露身份,能夠施展法力,就算把智真和尚都繞上,他也能一巴掌拍死。但是現在他化身智冠,如何能有什麼法力,金剛三昧法他雖然精通,卻是因為路數不對,他凝練護身法物是金光寶塔,智冠自家凝練的孔雀大明王,還使用不出全力來。
陳七也是鬱悶,不知為何今日下山,就撞正了這些倒霉悲催的事兒。
二百四十八、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