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隱瞞自己的修為,是為了不讓別人瞧出來,他只有鍊氣第三層感應的修為,故意把自身的真氣弄得撲朔迷離,讓人瞧的高了,免得無端生出是非來。(手打小說)同上古時期,許多鍊氣士隱瞞了本身修為,都是把修為壓低,還有不同。
陳七思忖這個「八素真人」門下弟子的時候,李玄一也把眼來望陳七,心頭暗暗吃驚,心道:「我得了八素真人的衣缽,苦修十餘年,只道天下跟我差不多的年輕才俊已然不多,怎麼這個少年修為似乎還在我之上?不過就算他有些本事,也未必及得上我那一手厲害。」
李玄一自忖有一樁壓箱底的本事,就算是遇上修為比自己高兩層境界之輩,也能不落下風,故而對陳七也不甚在意。陳七雖然表現的高深莫測,可他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是想道:「這人既然跟玄玄派的門主相熟,應該不會跟夏綠竹姑娘有甚關係,既然大家沒什麼衝突,打好些關係倒是必要。」
李玄一正要暗示夏綠竹幫他引薦,陳七已經搶先開口,對夏玉娘笑著說道:「既然此間事兒有如此變化,就請夏門主把那些金銀門的弟子送出來,我替你先把這樁事解決了。」
陳七心思變化的快,做什麼事情,都務求先搶了好處,才去尋什麼不是。所以先不提讓玄玄派拜他為主的事兒,把金銀門弟子的發落,先拎上了台面。夏玉娘微微沉吟,也覺得自己被人威脅,把本門基業都送上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何況這位八素真人的弟子李玄一,看著法力高明,又跟她女兒相熟,未必就抗衡不得陳七,她心底盤算了一回,也就含笑說道:「此事自讓七公子發落,也免去我一樁煩惱。」
夏玉娘雖然有些盤算,可也不想得罪陳七,暗忖道:「就算沒有我們玄玄派,他鎮壓了金銀童子,我又把金銀門的弟子都送上,此人也該滿足了罷?」
玄玄派的諸位弟子,不知道師父跟這個神秘少年什麼關係,只道是師父請來的幫手,都滿心歡喜的把金銀門弟子抬了出來。兩家一場相鬥,各自死了不少人,金銀門本來有百餘弟子,但是現在只剩下了六七十人,全是給一種奇異法術迷暈了過去,個個人事不省。
陳七捏了法訣,便有許多優曇波羅花飄飄灑灑,紛紛落下,化為數十座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把這些金銀門的弟子鎮壓起來。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雖然是封鎮的法術,但畢竟出自佛門,有許多清心,辟邪,驅毒,療傷之力。這些金銀門的弟子,一旦被封印在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之中,身上所中的法術便被佛力化去,漸漸甦醒過來。只是隨即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所蘊含的法力,便把這些金銀門的弟子一一渡化,就如陳七之前收伏的妖兵一般。
得了這些金銀門的弟子,陳七所修的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威力漸漸滋長,又復推演出來幾重禁制變化。陳七並未把這門小神通修煉到鍊氣入竅境界的最圓滿層次,得了這些金銀門的弟子,這門小神通瞬即突破到了一十八重。
陳七暗暗嘆息,肚內暗道:「若非我的太上化龍訣只停留在鍊氣入竅的層次,只怕這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的威力,也不會沒法繼續進境。這門小神通十分奧妙,鎮壓的妖怪和鍊氣士越多,威力便越大……只可惜,玄玄派的各位女弟子,我怕是不能得手了。」
陳七收下了好處,便即舊事重提,說道:「夏門主,看你的玄玄派如此孱弱,除了你之外,連一個凝練煞氣之輩也無。就算過了金銀門這一劫,也不見得能夠長久,此前你說要歸附於我,我本來不肯答應,但是看你玄玄派的境況,我還是答應了罷。」
夏玉娘和玄玄派的眾弟子,見這個少年如此厲害,也不用什麼動作,便有許多天花飄落,立刻把這些金銀門的弟子都鎮壓住了。她們也瞧見陳七通身佛光大盛,佛光中有無數妖兵,在優曇波羅花上端坐,身影若隱若現,正不住的念誦經文。待得這些金銀門的弟子被陳七收了,也是一般,就如常年吃齋茹素的和尚,念起經文來熟極而流,就似打小就念過了幾千幾萬遍一樣。
雖然這些玄玄派的弟子,並未見過佛門法術,但是佛門在這一界也是大宗,她們都聽過佛門小神通的厲害。見得陳七如此威風,都暗暗忖道:「怪不得師父請了這人來,原來他的法力果然高明,若是沒有李玄一公子,這些金銀門的人,也都要被鎮壓了。」
一百七十五、碧光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