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聽得這許多秘辛,不由得心頭暗暗吃驚,忍不住對貂雪和鸞兮問道:「那座天宮管理這一方天地,職權豈不是比人間帝王還要廣大?」
鸞兮冷笑道:「各派的尊長都言道,這一座天宮握有這一界的生殺予奪之權,就算把這一界的生靈都滅了,也只是彈指之間,只是他們懶得管人間這些俗世罷了。(手打小說)最早時候,只有當各派有修煉到真仙之境者,這座天宮才會出現,按照他們的規矩,或者懲罰,或者接引,就是不讓突破到真仙之境的修士停留在這一界。後來各派都沒有這般修為的前輩了,他們就只有在天地元氣大紊亂的時候,才會出現。只是眼看這一界許久都未出現過天地元氣動盪,最少有七百年,那座天宮不曾出現了。」
陳七心頭駭然,臉色不由得變得古怪。
此刻陰河黑水被陳七阻住,便折轉方向,這股黑水極其怪異,能在陸地上穿行,根本不畏山丘阻擋,也不怕溝壑隔斷,宛如活物一般,在地面上拉開一道數百里的黑線,蜿蜒遊動,宛如滅世大蛇。被陳七阻擋了一回,這條陰河黑水改換了航道,居然直奔玄玄派所在的玄英山玉華洞方向而去。
這條陰河黑水勢大,陳七就算鼓動全力,也不過能稍稍遏止一些浪頭罷了,雖然能夠逼著這條陰河黑水折轉方向,但想要將之阻止,使之退縮,這小賊頭卻力有未逮。
陳七見此情況,心頭微微思忖,便轉了手段,把八部天龍神幡和《天皇金經》放出,八道金光猶如虹蜺吸水,插到了陰河黑水之中,《天皇金經》亦化為一團金光籠罩在陰河黑水之上,緩緩的蒸發這條陰河黑水。得了這兩件太上化龍訣所演化的法器相助,金剛塔內積攢符錢的速度猛然加快起來。
只是八部天龍神幡和《天皇金經》吞吸的法力,都只能化為金剛符錢和落寶金錢,不似陳七自己運用龍炮八擊的火龍焚野,能把法力自如轉換。但也因為少了這般刻意轉換的過程,八部天龍神幡和《天皇金經》攢聚金剛符錢和落寶金錢可就比陳七快捷的多了。加之這兩種符錢都是第二等的符錢,只須凝聚第三等符錢的十分之一,乃至更少的法力,不上許多功夫,金剛塔內堆積的金剛符錢就超過了千枚。
陳七把自家平生所得的各種法器,金銀珠寶,各種應用之物,以及五種符錢,都放在金剛塔的第一層內,只是用了些法術封住。此時揚州四英和羅浮六女,還要他們攜帶的許多下人都在第一層里,自然就有人瞧到了這些東西。
陳七自己平時也在金剛塔的第一層修煉,所以把這一層整治的頗為潔淨,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八卦形軟塌,足可夠十餘人躺臥,平時他和萬芳多在上面打滾,偶然也用來打坐修道。左手是十來個擱置各種物品的黑漆木架,陳七的所有已經不用法器和值錢的古玩,珍寶,字畫之屬都排列在上面,比如混天幡,五陰袋,玄陰斬鬼符,法寶囊,如今只有小半放了東西,只得半滿。右手是十來個銅鼎,各有一人多高,其中五個分別放了得自兩千餘枚從白髯化,李元功這兩個道人身上所得的第五等罡錢,千餘枚金剛符錢,千餘枚落寶金錢,有一二百之數火鴉符錢和二三十枚的火蛇符錢。
此時裝有金剛符錢和落寶金錢的兩口銅鼎,有符錢嘩嘩落下,眼看越來越多。裝有火鴉符錢和火蛇符錢的兩口銅鼎,卻隔了好一會,才會忽然落下一枚符錢。
出了諾大變故,盧紅英和蓉蓉都沒在第二層修煉,也上來跟羅浮六女一起,因為此時陳七不曾運使這件法器,她們向外望去,也只是迷茫一片,故而都在竊竊私語,猜測是遇上了什麼事情。揚州四英同他們的家人廝仆一起,万旗倒也罷了,剛剛有個教訓,加之死了幾個好兄弟,心情正低落。白季禮和王夫之人也算穩重,只有司馬卓遼忽然起了許多心思。
他見得陳七把許多法器都公然放在金剛塔中,心頭便暗暗忖道:「不知那六頭王蟲是放在哪裡,就算沒有那六頭王蟲,這些法器似乎也極厲害,我要是能偷偷帶走一兩件,也不用求人引薦了,憑我的智慧,如何就不能從這些法器中領悟道法?」
司馬卓遼眼見眾人都在關係外面出了什麼事情,那些忽然湧出來的黑水,是什麼東西,就悄悄湊近了陳七放置各種事物的黑漆木架,他仔細觀瞧了一回,忽然見得在一個木架的第二層上,擺了一本道書,封面上寫了禾山經三個
一百九十九、禍水東引,司馬盜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