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站在福陽府的城頭,他以佛門眼識的法力,駕馭自家的六十二頭火鴉,不用肉眼去觀瞧,就能知道,肆虐數千里方圓的陰河黑水,已經被人用絕**力,從四面八方向福陽府城逼了過來。(手打小說)
如今陰河黑水肆虐的土地,已經縮小了一半以上,不知有多少陰兵都已經被殺滅,當初把他逼的掉頭就走的蠻牛妖將,武鬥陰君,馬頭大將等人,連帶自己的手下部署,早就給那個什麼陳緣白給轟殺的乾乾淨淨,半點渣滓都沒能留下來。
陳七面對如此情形,知道這一場劫難,已經是消弭了,早就把心思放到了五氣山金銀洞上去了。這是他第一座洞府,自然不捨得就此拋棄。雖然被陰河黑水衝擊之後,必然景致破滅,但他相信,憑了自己的法力,把五氣山的景致恢復不難。
更何況,陳七也知道,縱然青城派的人把陰河黑水之禍一舉消弭,但總不能改變山川地理,五氣山還是要留下些許通道,通往地下陰河。對別人來說,這地下陰河乃是禍患,但是對陳七來說,這地下陰河卻是淬鍊至穢黑蓮,溫養黃泉魔心的必須場所,這兩件東西,也算是陳七手中實力的一部分,能夠越來越強,這小賊頭是不惜花費些許功夫的。
陳七正自沉吟,因為陰河黑水都被逼往了福陽府城方向,壓力不但不減,反而更有些沉重的李玄一,卻在城頭上忽然開口,叫道:「王鍾道兄!你方才說,青城派的人已經出手,不知他們何時才能驅逐這些陰河黑水,還有那些陰兵?為何我忽然感覺壓力忽然沉重了許多,莫不是事情又有變化?」
陳七有火鴉充當耳目,方圓千里之內,都可以猶如目睹。李玄一卻沒這等手段,他感覺八素雲旗和淨火紅蓮上傳來的壓力,不減反增,對陳七的說法,便略有些懷疑。更何況,他為了守護福陽府城,一連數日都不能動轉,身上壓力無窮無盡,陳七卻逍遙自在,讓這李玄一也產生了些許疑慮。
陳七朗聲一笑,說道:「青城派的弟子也許是見李玄一道兄法力高強,能護住這一方百姓,所以從四面八方,把陰河黑水都往這裡驅趕。想是等陰河黑水匯聚一處,就要下手驅除了。若是李兄感覺吃不消,我願意為你分些憂愁。」
陳七說到這裡,一聲清喝,把五眼神和至穢黑蓮一起收入了身外黑光之中,把太穢黑光法放出,化為一幢黑光,籠罩了全城。陳七的法力並不高明,但是太穢黑光法中,吞了五眼神和至穢黑蓮的法力,便也勉強能夠把黑光擴大到籠罩福陽府城的地步。
太穢黑光法乃是專門針對陰河泛濫創出,走的也是上古妖術一脈,雖然陳七放出的黑光比較薄弱,承受不得大壓力,但是卻不似李玄一的八素雲旗,要時刻消耗法力,轉會不斷吞吸陰河黑水之力,增長黑光法的威力。
陳七這一出手,李玄一就略略安心了些,他若不是從金剛塔中,得了淨火紅蓮的法力,光是靠八素雲旗和八素傀儡兵支撐,早就支持不住了。李玄一見陳七運使的太穢黑光法能夠吞吸陰河黑水的元氣,心中暗忖道:「我的淨火紅蓮,亦能吞吐陰河元氣,這些時日雖然辛苦,可是我的法力似乎也有精進,如今已經到了凝煞的巔峰,快要跨入煉罡的層次。只是如今我的法力,已經全數轉為了淨火紅蓮法門,再也沒有一絲八素真氣,接下來該如何修煉罡氣?」
李玄一所得八素真人的傳承,也有凝煞煉罡的法門,但是當他的法力被紅蓮邪佛污染,都轉為了淨火紅蓮法門,原本的八素真氣就全部被硬生生廢去了。雖然現在法力也是法力大增,也逐漸摸索出來,紅蓮淨火的運用,威力比他原本的法術都要高妙許多,可是卻讓李玄一對接下去如何修煉罡氣犯了難。
陳七見李玄一得了自己之助,雖然略略輕鬆了些,但是眉頭忽然又緊緊的皺了起來,心頭微微一笑,也不去多問。
李玄一見陳七跟自己一般,也收了許多法術,靜靜坐在旁邊,運使太穢黑光法,忽然想道:「我的淨火紅蓮法力,是得自王鐘的金剛塔,只怕的煉罡的法門,還要求問源頭。只是我該如何開口?難不成把這件丟臉的事兒,再重新提了出來?好容易王鍾把此事故意忽視,我再去提它,不是太也丟臉?或者我想個法子,把那尊金剛塔徹底奪了來?他手中也只有這件法器最為厲害,我如今得了淨火紅蓮法門,修為比他高出甚多,又有八素雲旗,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