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城西寧家祠堂100米外有一座酒樓,就在林睿等人與千絲魔戰鬥之際,縣尉朱令時與典史姜含章正坐在這座酒樓的頂層,意態閒適地喝著酒。
縣兵都尉鐵戟應元則是站在窗欄旁,欣賞著遠處的那場戰鬥。
直到他們看見千絲魔被林睿重傷,三人的面色都同時一沉,眼神意外不已。
再當兩隻三足泥妖也被林睿等人斬殺,典史姜含章拿著手中的酒杯,卻再喝不下去了。
「這豎子——」
姜含章眼神驚悸:「好凌厲的刀法!」
不但刀法凌厲,林十二展現出的力量與速度也很不錯,與雷火二系元素的親和力也讓人心驚。
姜含章估計此子練血進度至少到了四成。
即便他現在與這個林十二對上,也難保穩勝。
關鍵是那隻『血刀姬』,這次縣尉沒能成功將她控制,讓她暴走失控。
這讓姜含章心生悸意,感覺屁股上像是長了針,坐立難安。
縣尉朱令時的臉色也是黑沉如鐵:「應元,你感覺如何?」
「確實很凌厲!」站在窗欄邊的鐵戟應元皺著眉頭:「還以為是個小白臉,沒想到這傢伙確實有點天賦,紫耀雷刀造詣不凡也就罷了,居然還能兼通術法。」
他把身後的一把短戟拿了下來,放在手裡掂了掂:「不過我宰他應該很容易,問題是那隻血刀姬,我不是她對手。」
姜含章也放下了酒杯,面色蒼白道:「縣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最近幾天,此子攜血刀姬遊蕩全城,我們培育的眾多妖魔,已經被他清除了將近五分之一,更有五隻四境死於其手!還有那隻血刀姬,一旦徹底失控,只怕我們這些人死期將至。」
時隔六日,他們的整體力量非但沒有增長,反倒比醉花樓案發以前更弱了,要不是皇城司的望城都已經被人斬盡殺絕,他們現在就該考慮放棄計劃了。
姜含章更在意的還是那隻血刀姬。
他是知道一些內情的,知道血刀姬的可怕之處。
縣尉朱令時也眯著眼,放下了酒杯:「你擔心那個血刀姬,我卻有點怕了這個林十二,你們不覺此子實力提升之速,簡直可怕?」
他心裡驚奇警惕,懷疑此子很可能是一隻域外天魔。
這個林十二,怎麼看都很可疑啊。
也不知縣令怎麼想的,居然將之提拔為捕頭,還給他提供了那麼多修行資源,甚至坐視林十二與血刀姬結緣。
朱令時搖了搖頭:「不過典史勿需擔心,我已收到傳信,我叔父已經抵達天岳郡,距離我們這邊只有一日路程。」
姜含章聞言精神一振。
縣尉大人的叔父自小入宮,如今侍奉於韓王宮內,是品秩六品的內監,深受韓王殿下的信任。
這位朱公公,正是他們兩人敢與縣令對抗的底氣。
他們在這邊的一切作為,也是為了韓王殿下。
關鍵是這位公公還有著五境修為,術武雙修,此人一至,銀月縣大局可定。
此時朱令時又神色一動,拿出了自己的腰牌,他按下獸頭按鈕,聽到腰牌內傳出了一個沙啞聲音:「大人,縣令大人已經出城了,就如您所料,此人趕去了火墟莊。」
朱令時聞言大喜,猛地一拍桌案:「好!這廝總算是出城了。」
他心裡陰霾盡去,肥胖的臉上恢復了笑容:「請姜兄今日稍作準備,時機已至,我們可以開始了。」
朱令時說話時,再一次眼神冷厲地往寧家祠堂方向掃了一眼。
他想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這豎子搞不好會把整個銀月縣給拆掉,屆時他未必能兜得住。
「這就開始嗎?」姜含章眉頭微皺,有些憂心:「我們現在的準備還有諸多不足,且那位身負皇城司授予的『鎮魔印』,一旦縣令及時回歸,我們只怕要功敗垂成。」
朱令時背負著手,不以為意地一聲冷哼:「放心,自然有血雨苗時牽制縣令,這人是他招惹來的,他就該擔起責任,若因縣令之故壞了韓王殿下的大事,他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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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