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琴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的,只想當個透明人。
皇后娘娘現在脾氣大得很,她可不想承受皇后的怒火。
地上已經一片狼藉,全是皇后氣憤之下砸的東西。
什麼汝窯的纏枝花,還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官窯出產的青花瓷茶壺茶杯,全都沒有倖免於難。
等皇后發泄了一通之後,她才漸漸安靜下來。
「兔崽子,算你跑得快。不過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回來的路上,我肯定提前幾天,讓人埋伏在路上,絕對不能再出現這次的情況。」皇后想起準備好的六十個死士,在半路等不到姬文乾他們,就往北疆的路上追去,但是他們終究是慢了一步。
沒等追上,姬文乾已經跑到了北疆的軍營裡頭,這群人才迫不得已的回來了。
皇后雖然還生氣,但是也知道,暫時拿姬文乾沒辦法了,只能再等下次的機會了。
幸好下次的機會並不會太遠,皇后知道,北周那邊的人,每年冬天,如果比較冷,他們那邊活不下去了,就會安排人來洗劫一趟南慶,但是他們從來不會久留,雖然這次還被打下一個城,但是最晚到了明天春末夏初的時候,他們肯定會離開的。
所以皇后一點都不擔心,北周人會打進來。
畢竟每隔幾年,都會這樣,只是前幾年,有鎮國公在那裡鎮守,並沒有出事。
只是今年,鎮國公調離了鎮守的地方,換了一個將領鎮守,才會丟失了雲城,只要鎮國公出手,那雲城要收復回來,那也容易得很。
鎮國公可是有不敗的稱號的。
想到這裡,皇后已經安靜下來了。
看已經完全安靜下來的皇后,覓琴知道,該讓人進來把地上清理乾淨了。
覓琴叫了幾個宮女進來,讓她們把地上的碎瓷片打掃出去。
幾個宮女低著頭,只安靜的打掃著。
她們都知道,想要在宮裡活下去,就不能有太多的好奇心,所以她們不會問為什麼。
她們只專心做好各自手上的事。
等宮女打掃乾淨後,覓琴又吩咐人從庫房裡拿了花出來,還有茶壺茶杯等打碎了的東西,都給換上。
到了軍營的姬文乾,首先就去拜見了鎮國公,蔣明正。
蔣明正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他的兩鬢已經變白了,或許是常年練武的原因,他的身體還很硬朗,並不似京城裡一些老頭那樣,身體已經垮下來。
其實鎮國公蔣明正早就應退下來了的,只是之前鎮國公一回京城養著,北周的人就要開始搞小動作,所以皇帝就算是把鎮國公調離原來駐守的位置,也沒敢調離得太遠。
北周的人,可都是怕極了鎮國公的。
所以鎮國公這麼多年來,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北疆度過的。
只是他的家人,全部在京城。
畢竟皇帝可不放心,鎮國公手握那麼多的兵權在外面,所以鎮國公的家人,肯定得留在京城的。
不過鎮國公也不是一個人在北疆,他的大兒子,作為他的接班人,也是在北疆這裡的。
鎮國公都打算好,等再過幾年,就全由他大兒子接著守衛這北疆的。
雖然他現在看著還硬朗,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事,這幾十年來,一場又一場的仗打下來,他身體的暗傷已經不少了,根本堅持不了多少年了。
他都擔心會堅持不過今年,畢竟今年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點,這寒冷,好像要滲透到他的骨髓里去似的,每晚冷得他都睡不好覺。
「國公爺,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姬文乾看著臉色臘黃,明顯憔悴的鎮國公問道。
「年齡大了,抗不住這天氣了,晚上就睡得少了些。」雖然看著人比較憔悴,但是鎮國公的精氣神看著還可以,說的話,也是中氣十足的。
要是別人只聽到這話,沒看到人,肯定不會相信,鎮國公會是那麼憔悴的樣子。
「國公爺,你可得保重身體,北疆還得靠你呢。」姬文乾關心的說道。
他很清楚,北周的人,最怕的就是鎮國公,哪怕他已經年老了,但是威名已經在北周流傳了許久的,北周的人一聽到鎮國公的大名,都要嚇著。
「多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