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小無慢慢回想,上了年紀的老人不應該是雙眼渾濁麼?怎麼爺爺的眼睛?雙眼清澈見底,閃著和年紀根本不匹配的光芒;在東風渠的時候,也是爺爺喊人救我,還說教我《道德經》;《道德經》小無模模糊糊聽老舉人說過兩句,什麼道什麼道,又什麼道的?」
小無晃晃頭,眼睛又盯上白老的口袋,記得上次喝暈,自己伸手摸過的,裡面空空的,可是現在看上去鼓鼓囊囊,像是裝滿了錢,裝滿了自己的錢。
不想了,騷年的心性不專,想不明白乾脆扔下,爺爺救過我命,以習武人的熱血心腸,有恩必報,有什麼比性命重要呢?小無支走兩個調皮的女孩子去外屋,從兜里掏出一千塊,遞給白老,「爺爺,那是我表妹和她同學,今中午咱們一起吃飯吧。」
「嗯……」白老接過錢,慢慢打開口袋裝了進去,小無看見,一疊厚厚的錢露出,噓口氣,心道:「想多了。」
中午倆個女孩子又是斟酒又是替白老夾菜,小無可憐地被扔在一旁。
吃過飯,百花和妙音因嫌租住房屋太熱,實在忍受不了,告別小無回家,小無稍微休息會,下午出去找工作。他想找個不受時間限制的工作,自己租住的房子靠近科技市場,裡面有大量的散工和業務推銷等。
敲開爺爺的門,小無再次發現,白老依舊在打坐,自從搬到租住房居住,爺爺除了吃飯就是打坐,除了打坐還是吃飯,話都不多說一句,憑空給小無增加了很多神秘感。
「爺爺我出去了。」
「嗯,早些回來,晚上有課,道德經。」
「好的,爺爺再見。」
小無關上房門,出了都市村莊,步入科技市場,大熱的天,很多門市都緊緊關閉著玻璃門,空調嗚嗚地向外噴發著熱氣,小無一家公司一家公司的尋找工作,見到有公司在門上貼著招聘的告示,敲門進去談工作。
小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租住的房子只有一個二手空調,幾乎不製冷,他雖然常年習練武術,但酷暑來臨,天天也是熱的焦躁不安,睡到半夜,有時要起來,接盆涼水,擦下身子再睡,可為何沒見白爺爺留一滴汗呢?
在科技市場轉了一大圈,沒有找到工作,小無不知不覺轉到農業路,看看天氣還熱,想起省博物館有個廣場,綠樹成蔭,興許涼快些。
坐在廣場小憩幾十分鐘,人有時需要靜下心才能理清頭緒,小無一拍大腿,既然我將來要在金城廣場住和訓練,為何不到金城廣場找工作呢?
省城公交方便,人到不了地方,公交都能跑到。很快小無來到金城廣場樓下,抬頭仔細看,師父的武館——親和萬方武道,滄海搏擊俱樂部。大大的牌子上面畫著一位橫刀的將軍,自上而下,金鉤鐵畫,氣勢雄渾的寫了一句話,每個字都有一米大小——「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
小無捂緊拳頭,從金城廣場a座找起,他不信到d座,上千家公司,找不來一個工作,跑完a、b、c三座,又來到師父的d座,d座緊鄰東風路和經三路交叉口,左邊就是東風渠,在d座,能清楚地瞭望到遠處的八千畝森林公園和更為龐大的省城東區cbd中心,整個省城東區是新開發的,從天空望去,樓與樓規劃成整體布局,形成一柄巨大的如意鑲嵌在省城大地上,小無坐電梯來到最高的樓層,爬到樓頂瞭望台,告訴保安是樓下武館的,保安恭順地沒有過多盤問。
歇息片刻,飽覽了省城大好河山。
小無下樓,敲開29層公司的門,廣廈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牌子下標註是省城十大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之一;開門的是前台秘書,愣愣地盯著小無,小無被看得發毛,剛才的信心頓時灰飛煙滅,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好……我……我來找工作。」
廣廈公司的前台布置是個玄關,高可及成人胸部,完美的設計,讓外來人很難看到前台里的隱私,又恰好能看到前台三位美女的半裸的胸部,可知設計者煞費苦心?有玄關擋住,後面是個三四十人被擱置的,每人一塊獨立空間的工作室,他們說話倒不用擔心後面人聽到。
小無發現美女愣愣地盯住自己,再仔細看去,發現美女上穿半裸的辦公裝,下穿超短裙,眼光幾乎無處落腳,小無異常緊張,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往遠處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