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大拇指和食指相對,比劃出一個他認為好大的盆子,小無笑笑,又繼續吃掉半鍋,樂樂不幹了,筷子一扔,伸手抓過面前的蒸紅蘿蔔絲,大口地往嘴裡塞,吃的滿臉都是,劉可和保姆也不管他,由此可看出劉誤家教的開明和自主。
「姐,嫂子怎麼不一起吃飯?」小無想起嫂子,特意的問道。
「嫂子在教學,中午回來不方便。」劉可夾一塊肉放到小無碗裡,毫不避諱地道,小保姆也是他家親戚,邊吃邊細細打量著小無的一舉一動。
「嫂子是老師呀!我打小喜歡老師,我們學校的韓老師對我很好,只可惜我不愛讀書,初中畢業後,我就不上學了。」小無一臉平靜地道。
「弟,社會也是所大學校,嫂子在省委黨校教學,在咱們家嫂子的學問最高。」劉可又夾了兩筷,把碗放下,「弟,吃完了吧?咱上樓。」劉可知趣地打斷話題,放下小無缺憾的一面,愛情就是這樣,真愛的一方,總是想方設法的保護對方的短處。
「大棍棍去哪?我也要去。」樂樂伸開雙手,臉上鼻涕和飯菜粘在一起,他渾然不覺,倆眼瞪得溜圓,生怕小無撇下他。
劉可用餐巾紙給他擦乾淨,伸手抱過,三人一起來到五樓,五樓的平台很大,四十平方左右,上面搭著特製的鋼架,鋼架上是改制的避雷針,平台立體中間分為幾層,層層都是花草,人剛到客廳,便聞到陣陣花香。
小無隨劉可進去屋子,三套兩室一廳組成的五樓,框架分割,劉可一套,另外一套完全大空,形成方圓百十平方的健身房,地上鋪著瑜伽的毛毯和一些簡單的健身工具。
「以前練過一段時間瑜伽,後來沒練過,姐打算這個健身房留給你用,弟看需要什麼?我買回來,布置好。」劉可挽著小無的胳膊,樂樂早已下地,在健身房內四處轉圈。
「不用了姐,我自己買點打坐的蒲團和毛毯就行啦。」小無笑眯眯地注視著劉可。
劉可打開小無的房間,心情忐忑不安地緊盯著他的反應。天宏小區,小無的獨體別墅他知道,原來這個天宏小區叫九郡弘別墅,後來單獨分出去幾家,特殊管理,才改名為天宏,能住上天宏小區的全省加起來一共六家,劉可差點喪失和小無在一起的勇氣,後來見小無根本不把物質放到心上,才把芳心徹底打開。
愛情一旦摻入物質和門戶之分,就像純水變成油,再怎麼澄清也是痴心妄想,有人說人的一生只能有一次愛情,準確無疑,後來的婚姻愛情一說無非是為婚而婚,多數是為了照顧虛榮面子,完成作為人類種族延續的任務罷了。
小無的臥室全是天青色的裝扮,牆紙,桌子,家具,枕頭,被子被褥,甚至是主臥衛生間洗簌間的牙缸牙刷都是天青色的,站在屋子裡仿佛置身於平靜無波的湖面上,鳥語花香的大自然中一樣舒心,小無撲到床上,樂樂也跟著唉吆唉吆的撲倒床上。
小無爬在被子被褥上,不加掩飾地讚美,道:「真香呀!」
樂樂跟屁蟲般奶聲奶氣,道:「真香呀!」
「我最喜歡汰漬洗衣粉的清香味,所以沒經過弟同意,枕套,被子被褥,姐用的全是汰漬洗衣服洗的。」劉可坐在床邊輕聲道,生怕打擾了床上的小無。
小無一把抱過劉可,吧唧親了一下,「姐,我喜歡這屋子,還有屋裡的清香味,謝謝您。」
樂樂爬過來,抱住劉可,吧唧跟著親了一下,咯咯笑個不停。
「真的嗎?弟弟?姐以後會把你打扮的乾乾淨淨的,出去以後,人家肯定都會說,這是誰家的小帥鍋呀,瞅瞅衣服洗得多乾淨?小臉蛋養的多白!」劉可說著,抱著小無「吧唧」回了一口,幸福躺在小無的懷抱中閉上眼睛,聽弟撲通撲通的心跳。
樂樂抱住小無,模仿劉可「吧唧」又親一口,「大棍棍抱著我睡覺,我瞌睡啦。」小無開心的點頭,左邊抱住樂樂,右邊抱住劉可,很快進入夢鄉。
下午離開的時候,小無精神抖擻地離開劉可家,樂樂送到大門口,在保姆的懷裡揮手大喊,「大棍棍再見,大棍棍再見!」
小無連忙鑽進車內,一頭黑線!
「姐,哪裡有賣吉他的,我想買兩把好點的,武志師兄要教我談吉他,我送他一把作為拜師禮。」小無笑眯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