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然苦彌陀下的是慢棋。郝戰也不心急,端起茶品嘗」這眠山赤茶郝戰只聽黑牙說起過,此番也是第一次嘗到,之前能夠說中,也不過是憑藉茶葉的色澤以及一點僥倖罷了。靈界的生物,不管是人還是植物,都受靈氣的充分滋養,不是凡間之物能夠比擬的。九尾幽泉沖泡的眠山茶葉,入口時甘中帶苦,苦中留香,茶水順著咽喉而下,直覺通體舒泰,仿佛整個內腑被聖水洗禮了一遍。茶香在口鼻之間久久縈繞,提神醒腦,令人神清氣爽。
過了半晌,苦彌陀還是沉默不語,看來郝戰不開口詢問,他是不會說了,郝戰只好道:「郝戰初來西域,不明之處還請多多城主賜教
郝戰這番話給足了苦彌陀面子,苦彌陀這才像剛回過神來似的,歉然道:「本尊想起昔日好友,便是為了這眠山赤茶而喪生,不禁黯然,還望郝戰長老莫要見怪。」
「郝戰不敢。只是眠山赤茶雖長於冰山之巔小有修為之人卻也不難採集,城主的朋友為何會因此而喪生?」郝戰不解道。
「若只因嚴寒,莫說這眠山的冰雪,哪怕寒上十倍百倍,本尊那好友也遊刃有餘,怪只怪眠山之上有一隻修煉了一萬五千年之久的糞犬。想當年,他知曉本尊鍾愛眠山赤茶,為了慶賀本尊邁進大羅天境界,特意到眠山上來赤茶予本尊,卻不想,竟喪生在那惡大掌下!」苦彌陀說到這裡,肥膩的兩頰顫了顫,顯是激動不已。
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就是為了這隻獎犬。一萬五千年,想必那奏犬修為極高,否則也無法引起苦彌陀的興趣。郝戰極為反感苦彌陀假情假意的做派,不過也從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眠山赤茶每一千五百年才發一次芽,若真如苦彌陀所說,那麼苦彌陀邁進大羅天境界至少已有一千五百年了。如此漫長的歲月,苦彌陀仍然沒有進階,想必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想要靠外力來輔助進階。
果然,苦彌陀神色一轉,雙目炯炯地直盯著郝戰道:「郝戰長老,那奏大平時都長眠地底,只在赤茶發芽之時才出現一次,如今眠山赤茶又到發芽之時,那奏大又將現世,若再過一千五百年,那奏犬將突破圓通境界,直達大圓通境界,到時若要再絞殺它,只怕極為不易。此次機會實在難得,不知郝戰長老可否願意陪本尊同去眠山,擊殺那奏大,本尊也好告慰好友在天之靈。」
苦張陀用的雖是詢問的語氣,卻並沒有給郝戰拒絕的機會。
郝戰相信,若他現在拒絕 以苦彌陀的為人,為了保障在他離開去擊殺奏犬時浮圖城內部的安全,他必然會先殺掉郝戰。上次郝戰在苦彌陀面前現出了第二重龍魂,苦彌陀一直頗為忌憚。此次苦彌陀邀郝戰同往,也不無借著獎犬之手殺掉郝戰,以除後患的打算。苦彌陀的這番心思郝戰自然清楚,如今之計,也只能陪苦彌陀走一趟了。
誰才是最後的贏家,尚未定論!
「郝戰承蒙城主看得起,擔當長老一職,卻尚未為浮圖城做任何事,此番定當助城主一臂之力,在所不辭郝戰拱手道。
「如此甚燈苦彌陀滿意地點了點頭,身體靠在榻背上,又恢復了他慈悲佛陀的笑容,道,「奏大出世在即,時間緊迫,今晚我們就出發,前往眠山。同行的有水妖近月、明鏡和尚,這兩位與你也算是舊相識了,另外還有習寒長老與芷真長老,他們一會便到,郝戰長老不妨再多飲幾杯茶。」
浮圖城除郝戰之外,還有四個小羅天境界的長老,如今只去了兩個,看來留下的那兩個都是較為受苦彌陀信任的。水妖近月和明鏡和尚雖說是苦彌陀的得力手下,但在浮圖城卻沒有擔當職務,可見苦彌陀對這兩個人還存有頗多戒心。據黑牙所說,習寒長老原是冥門的人,後來叛出冥門投了密雲宗,雖然憑藉高深的修為在浮圖城擔任長老一職,但其實苦彌陀對他一直都頗為戒備。一個,叛逃之人,不受人信任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是苦彌陀這樣疑心重的人。至於芷真長老,乃是浮圖城唯一一個女性長老,平日行蹤不定,黑牙也沒有見過她。
那奏大修為雖高,以苦彌陀如今的修為要擊殺它,卻也不必帶這麼多人同行,想必打這奏犬主意的人不止苦彌陀一人。
這一路去眠山,怕是有好戲看了。
過了盞茶功夫,長塗閣檐下懸掛的巨大金色鈴鎖忽傑 」作響。苦彌陀倏然睜開眼睛
第一二九章赤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