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lign="ener">
「心懷叵測的余行子,慾壑難填的廣齊子,還有為老不尊的樂成子與卑鄙無恥的元濟子!」
說完了這句話,一把抓破面前的另一個酒罈子,『汩汩』灌了兩口,林一這才輕吁了下,看著臉色蒼白的冷翠,又說道玄天門上下困我五十三年,兩個元嬰老兒於我結丹之時出手暗算,結果又如何,他們可從我手中得到片言隻字?俗語說的好,人敬一尺,我敬一丈!人毀我一粟,我搶人三斗。可我林一併非是斤斤計較之人,還總是被人罵作是窩囊廢……」
「哼!是老龍罵的,你待怎地……」有人適時出聲挑釁。
「林一,你方才的話是何意?當我正陽宗算計你不成?宗門上下死傷慘重皆是作假不成?莫非晏宗主親迎你回山亦是心存歹意不成?」好像是再也按捺不住火氣,冷翠霍然起身,冷聲相向。
「翻臉,猶如翻天啊!林小子,哈哈!你麻煩大了……」老龍在看著笑話,卻不忘出聲提醒這女子外表佯怒,氣機卻安寧如水,有古怪……」
林一不理老龍的嘮叨,緩緩起身。他抓著酒罈子又灌了一口酒,這才衝著冷翠說道你我生於這天地間,不免要為四季而困頓,為生死而徘徊,為慾念而苦苦掙扎,受盡了這個世道的擺布!這天機莫測,我等任其驅策已是不甘不忿,可還要受人擺布,誰又會情願呢……?」
見冷翠尚自繃著臉,林一感慨了一番後,又接著說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斷。我林一是個怎樣的人,想必是瞞不過晏宗主與冷閣主。方才,若是言中有失,還請勿要介懷,呵呵!」他打了個哈哈,便如沒事人一般又喝起了酒,臉上卻無半分的笑意。
「之前,珞依無數回念叨你的好處。唉!我還以為我的寶貝徒弟喜歡上了你,這才撮合她與木天遠成了道侶!你可知此間的緣由?」冷翠的話鋒陡轉,隨手撩起耳邊的亂發,呈現與人的是一個溫婉內斂的樣子,與之方才的咄咄逼人之勢截然相反。見林一愕,她自顧緩緩說道你若想知其究竟,亦無人與你分說啊!」
頓了一下,見無人應聲,冷翠轉而衝著林一深深看了一眼,說道假以時日,你定是與晏宗主比肩之人!」話到此處,她已面呈寒霜,冷聲又道適才戲言,勿要作真,失陪!」
一席莫名的話說完,冷翠竟是轉身離去。真是來如驟雨,去如清風,使人無從應對。頗感意外的林一乾脆坐了下來,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卻是沒有頭緒。
「老龍,這女子最後所說使人聽不明白,可否解惑一二?」林一請教起來。果然,一陣不屑的笑聲過後,便有驕狂的嗓音響起滿招損,謙受益,時乃天道。孺子可教矣!」
見林一不屑的哼了一聲,老龍笑道聽話要聽音,女子的話更要反聽。她方才不是說了嗎,『勿要作真』,你又何必作真呢?切記,與女子作真,最後吃虧的人一定是你!」
「我愈來愈糊塗……老龍,你怎會對女子的心性如此熟悉?」林一問道。老龍嗤笑了一聲,說道咱老龍多大的歲數了,妖魔鬼怪未見過?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修罷了!她先前所說未必是真,後面所說未必是實,不過是為了摸你的底細,至於……至於真實用意……我他娘怎會知曉?」
許是被的話繞進去出不來了,老龍終於忍不住咆哮了!林一丟下了酒罈子抱起了腦袋,可老龍猶自不肯罷休,怒道人性是個苦不堪言的,不是的,才會去琢磨這個……他娘的,這些分明就擺在那裡,卻捨本逐末,非要琢磨出一個雌雄來,那你就不是個,累死老龍了……」
老龍還在喘著粗氣,林一地說道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
「哼!敢作弄老龍了,小子,你長進不少啊!」好像傳來的是老龍磨牙的動靜,林一撇撇嘴,暗暗鬆了口氣。
冷翠的來意不言而喻,正如老龍所說,它分明就擺在那裡,就好,無須較真。
……
與此同時,丹陽峰的丹陽閣中,晏起憑窗而立,手中還握著一枚玉簡。其長須被風拂動,神色卻是沉靜如水。一個熟悉的人影來至身後,他轉過身去。對方報之一笑,又輕輕搖了搖頭。
或許,只有眼前之人可以使得晏起忘卻矜持。他手拈青髯,出聲安慰道欲速則不達!」
「夫君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