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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見東方朔出言輕佻,不遠處的木天遠與玉珞依面面相覷,輕輕搖了搖頭
東方朔則是不慌不忙伸出手指,於白玉盤中輕輕捏起一枚果子,端詳了下,將其扔進了嘴裡,輕輕咀嚼了下少頃,其眉眼帶笑,贊道:「這果子晶瑩動人,暗含靈氣,清香撲鼻,真是清甜可口……」他忽又笑容一斂,帶著狐疑的神色盯著那如花的容貌,說道:「我觀這位紅兒師姐眸若春水,心緒不寧,可有不妥之處呀?」
紅兒的心頭一沉,便想躲避什麼,禁不住要垂下頭去可她隨即明白過來,抬眼看著對方其笑靨如故,神色中多了幾分怒意而對方的眸子清明,很是無辜地肩頭一聳,說道:「哦紅兒師姐可是為了方才那句話的緣故……」
你明知故問紅兒暗惱之際,東方朔一把接過白玉盤轉身走開,還不無感慨地說道:「知我者,師父也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近女色,當年若不是他老人家相逼……」
東方朔拿了人家的玉盤及果子,還帶著苦大仇深的樣子,嘴巴上兀自不願閒著
在場的諸人,除卻宴起與冷翠無動於衷之外,其他的人皆看了過來木天遠與玉珞依相視啞然,各自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紅兒神色發窘,卻又不甘就此離去她暗吁了下,撩起耳邊的鬢髮,佯作鎮定地說道:「且不知東方師弟的師父又是哪一位高人?」
「嘗一嘗,果子的味道不錯哦」走至木天遠二人身前,東方朔很大方地奉上了玉盤聽到後面有人問話,他呵呵一樂,慢條斯理坐下之後,才回頭訝然道:「連我師父的大名都不知曉?這位姐姐容貌靚麗且心竅玲瓏,我還以為什麼都瞞不過你呢」
紅兒暗暗咬了下嘴唇,無奈地說道:「是紅兒孤陋寡聞,讓東方師弟見笑了」她雖以為東方朔在裝傻充愣,卻又對其束手無策,只得衝著一旁的玉珞依與木天遠尷尬一笑這二人與其有過幾面之緣,應不會刻意為難
果然,玉珞依說道:「他師父乃是林一,於你來說並不陌生」
東方朔一邊吃著果子,一邊沖不遠處的幾位築基同門舉手相邀見沒人搭理,他自得笑道:「想吃便吃,莫錯過了這果子的美味啊木師兄,請——」後者暗忖,真是有其師便有其徒卻不過之下,將果子輕拈入口,便覺齒頰盈香,其不由贊道,好吃
這個東方朔的師父竟是那人心頭暗訝,神色不變,紅兒往前走了幾步,嘆道:「幾日不見,林一已有了築基修為的弟子?」
「不可無禮」東方朔吃了果子便不認人,喊了一嗓子後,迴轉身來正兒八經地叱道:「我師父的名諱豈可隨意出口,怎麼著亦要口稱一聲前輩」
紅兒嘴唇緊閉,臉色緋紅,笑容牽強起來其神情落在玉珞依的眼裡,便輕聲說道:「他已有了金丹中期的修為,手段高強,我也要尊稱之為前輩的」
一直守著紅雲宮,還真是孤陋寡聞了當初一個鍊氣晚輩,如今竟然成為了金丹中期的前輩與其相比,我這般又是為了什麼……世事弄人啊紅兒患得患失之際,突然有一聲冷哼傳來——
「哼」
這幾人循聲望去,見距晏起夫婦二人不遠處,坐著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神情倨傲那一聲冷哼正是來自此人,分明是對玉珞依方才所說極為不屑
見狀,紅兒不明所以,便轉而留意起眼前三人的神態舉止木天遠忙用眼色制止玉珞依,示意對方不要亂說話;東方朔則是不忿地拋下了手中的果子,大聲說道:「我師父曾怒打玄天門的余行子,若非樂成子前輩出手相救,他一個金丹後期的高手便被生生打死了此為我親眼所見試問,大夏的金丹修士中,誰人有這般的本事?」
且不說方才那一聲冷哼是否針對林一,而東方朔的這番說辭便有針鋒相對的意味了他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要知道,那可是個金丹中期的前輩
而這位前輩又是誰?凌霸衛從叛出了正陽宗之後,天樞閣的閣主便由此人接任閉關多年之後,於前不久出關之時已有金丹中期圓滿的修為,金丹後期指日可待當聽說林一『飛雲台』上大出風頭之後,其心高氣傲,便想尋對方印證一番,要看看誰才是宗門的第三人而聽到東方朔吹噓自己的師父時,他禁不住冷哼了一聲,以示不屑之意
誰想無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