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鑫說:「什麼叫置於?他本來就是這個意思,你太書生氣了!」
「你怎麼知道他是這個意思?」荊濤反問道。讀爸爸 m.dubaba.cc
辛鑫大聲說:「我說你就被犯軸了,他不是這個意思幹嘛罰咱們的款?這麼長時間都不檢查咱們的廣告,偏偏開除他的媳婦後才查咱們廣告,我跟你說,這個問題你別不當回事,廣告科那幫人整天閒的沒事幹,真要是天天摁著咱們廣告雞蛋挑骨頭的話,還真夠咱們煩的。」
荊濤知道,辛鑫越是誇大蔡小虎的報復成分,就越是在給他施加壓力,逼他妥協,從而達到讓董艷寧回來的目的。
想到這裡,荊濤就說道:「有個問題需要明確,咱們沒有開除他媳婦,只是給她調了工作崗位。再有,照你的分析,蔡小虎就是公權私用,公報私仇,假如這樣的話,那咱們只能公事公辦。」
荊濤說話聲音雖然不高,但語氣沉著堅定。
辛鑫一聽,說道:「有必要搞僵了嗎?」
荊濤反問道:「這怎麼是搞僵?罰款通知單是以單位的形式開出的,不是以蔡小虎的名義開出的,你說這事是私了的事嗎?」
辛鑫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好,顯然,他來的目的不是這個。
「好了,我馬上去市委,先這樣吧。」
荊濤說著就往出走,全然不顧裡面的辛鑫。
這時,荊濤在走廊里看見劉成從電梯裡出來,他說:「劉師傅,想著給我鎖門。」
劉成來到荊濤的辦公室,辛鑫正好從椅子上站起來。
劉成沖他點了一下頭,又退了出去,直到辛鑫走出來後他才鎖上門。
荊濤故意坐電梯下來,在經過大廳的時候,他看到董艷寧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報紙。
別人看見他過來都紛紛打招呼,董艷寧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看報紙。
看來,她昨天晚上找自己是有目的的,即便昨天晚上見了她,她不達到目的仍然會有今天的罰單。
本來,他已經走過去了,想想又往回退了兩步,故意當著大家的面問道:「小董,你昨天晚上找我有事嗎?」
董艷寧沒想到荊濤會在這裡問她這個問題,尷尬地說:「我沒什麼事了,下來再說吧。」
「好吧。」荊濤說著繼續往出走。
荊濤這句話,果然成功地引起人們的交頭接耳。
荊濤開著車徑直來到市委尚信的辦公室。
尚信正在低頭看著面前一份手寫材料,看見荊濤進來,本能地用本子壓在那沓材料上面,但露出的信箋抬頭的大紅字跡他看得一清二楚:中共清陽市委組織部信箋。
無疑,被他用本子蓋住的那份手寫材料來自於組織部。
尚信抬頭看著他,問道:「有事?」
荊濤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說道:「有點事,不大。」
尚信這才將那份材料放進抽屜里,身子靠在椅子上,說道:「什麼事?」
「您先忙,忙完再說。」
尚信沒好氣地說:「我一切的忙都給你讓路,說吧,什麼事?」
荊濤說:「想請您抽時間給我們去講講課。」
「我給你們講什麼課?」
荊濤說:「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一來您忙,二來我想新的媒體中心成立後,總得運行一段時間取得一點成績後再邀請您。總算這段時間做臉,還算順利,才敢來登門請您。」
尚信看著他說:「我不懂新聞,能給你們講什麼?」
「誰說您不懂新聞,我記得我剛來您第一次給宣傳部開會的時候說的那些話,至今記憶猶新。您談到了官媒目前存在的問題,需要解決的問題,和今後發展方向問題,我都聽入迷了,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把目前官媒剖析得那麼細緻入微,也讓我對當時媒體現狀有了初步了解,不瞞您說,我是理工生,又一直搞審計工作,對於新聞宣傳,是個實打實的門外漢,那天聽了您的一番話後,才算認清了一點門道。」
尚信說:「可是你們已經成功完成了改革,我再講那些顯然已經過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