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咆哮著撲了上來,夏沒有想到這些鬼妃竟都是一些不懂感恩的傢伙,明明她是她們的恩人,幫助她們跨越了重重危難,好容易來到這裡,可此情此景,完全成了一幅醜陋的背棄場面。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夏強制自己冷靜,聲音沒有起伏地淡淡道。
「幹什麼,你說呢?宮主之所以對你如此恩寵有加,那還不是因為你這一身強力的天賦源能,沒想到你竟然對宮主沒有興趣,那倒不如便宜了我們。」
此時,說話的正是在離宮時最先想對夏動手的鬼妃,其他在場的鬼妃聽到她這句話,頓時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愈發爭先恐後朝她撲過來。
看得出,這些鬼妃無一不是真心對待極無雙的,也難怪,極無雙人長了那樣俊美的一張面孔,就算天下女人為他動心也不足為奇,不過,他的英俊與東道並不是同一類型。
東道雖然外表不差,但能讓見到他的人對他無法自拔,多半還是源於他與生俱來的惑術,這種惑術可以在他什麼也不做的情況下,讓人為他一見傾心,再見傾人。
而極無雙則是由內而外散發出吸引女性的魅力,與惑術絕無關聯,這是他本身就具有的吸引力。
當中的差別自然也是非常大的,從根本上說,惑術很難讓人抗拒,是由於術法的作用;而極無雙自帶的魅力則需要依託環境、個人的修養以及外形等多方面才能成事,不過一旦吸引住了對方,就是一生,對方絕對不會隨便就將情感轉移。
比起惑術,自身魅力算得上是可抗拒的,因此,夏綺莉在面對極無雙時,才不會有任何迷失的感覺。
其他女子如果不能像她這樣,能夠很好分清自己的情感,所得結局也就是如這些鬼妃一般吧。
像眼前這群鬼妃,曾經得到過極無雙幾乎是捧在掌心裡的寵愛,到最後淪落進了冷宮去終年度日,對於這種無異於天上和地下的差距,離宮中的鬼妃沒有一個會甘願認命的,更沒有一個鬼妃不想再次回到極無雙的懷抱,沒有一個鬼妃不想再回到那一座輝煌的皇宮之中。
內宮之斗本來就是稀鬆平常的事,一直生存在那離宮中的這些鬼妃,要有人說她們不擅宮斗,那絕對沒有人會相信。
是的,他們最為擅長的除了相互頃軋,就是欺上瞞下,更加善於偽裝起自己強勢的一面,用自己表面的懦弱去騙取良善的信任。
無論在什麼樣的世界,這種皇宮之中的爭鬥法則從來都不會改變,這些曾經專寵於極無雙跟前的鬼妃們,對相互之間的鬥爭手段都十分清楚,一些不常露於人前的心思也各自明白,所以,當夏說要帶她們離開時,她們都是懷有同一種目的地進了酒瓶。
何莉娜也是嬪妃之一,早在走出離宮之前,她就明白這些鬼妃將會對夏要做的事情。
而她卻並不想多話,她的目的和她們不同,她只是單純的想離開。
只要夏能帶她離開幽水潭,任何辛苦她都不會害怕,同樣,任何多餘的話她也不會多說。
這時,鬼妃們張牙咧嘴,一個個都撲到了夏綺莉身上,她們顯然已經忘了夏是為什麼帶她們來到這裡,儘管她們加起來的能力也沒有夏一個人的力量強大,哪怕只是現在強弩之末的夏。
但幾個鬼妃還是硬生生抓住了夏的手,另外幾個抓住夏的腳,其餘的鬼妃抱住她腰身的有,按住她腦袋的也有,總之沒過多少時間,夏的周身都已經被鬼妃們滿滿當當纏了起來——她們想要吸取她的源能,想要將她的源能一口氣據為己有。
夏明知她們並沒有人性,卻也因看到她們這樣虛弱的身子,不太忍心下手反抗。
大陸上的王者皆當是仁者,跟隨師父多年,除了一身本事,夏學過的最多的就是仁者之道,那時候,每天晨午昏她都被要求背誦一遍《義經》,一次都不能少,少一次也要受到懲罰。
這是一本專門講述人倫道德綱常的書籍,閱讀容易,背誦也不難,很多四五歲的孩子都會被家裡人要求背誦這本書。
然而等他們真正成年之後,還記得這本書內容的人卻少之又少,夏綺莉也在四五歲的時候背過,只是後來投師之後,沒想到又再度撿起了這本書。
她不懂師父的意思——雖然她平時調皮搗蛋,但她的所作所為還是蠻符合孝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