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崇山峻岭,森林峽谷,而天空之中,卻是一馬平川,到處坦途。
坐在直升機上,只是過了十多分鐘,直升機就已經來到了昨天王無垠看到的那架直八墜落的地方。
從空中看下去,那架墜毀的直八周圍,已經被人圍了起來,拉起了警戒線,不少人在清理著殘骸,那些忙碌的身影,幾乎都穿著軍裝。
直九就從殘骸的上空越過,然後片刻之間,就來到附近的一座山頭上,在安猛的指揮下停在了一片開闊地帶。
安猛跳下直升機,兩分鐘的功夫,就提著一個看樣子頗為沉重的黑色的箱子回來了,重新上了直升機。
直九迅速起飛,朝著遠處飛去。
「石碟在這裡!」上了直升機的安猛直接把那個黑色的箱子給了那個上校軍官。
王無垠也不由打量了兩眼安猛的那個箱子,知道裡面裝著的就是杜立巴石碟。
那個上校軍官接過黑色的箱子,看了看,「裡面的石碟還好麼?」
「裝在這裡面的東西,坦克碾過去都沒有問題,裡面的石碟完好無損!」安猛回答。
「那就好,辛苦了!」那個上校軍官似乎徹底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至極把那個黑色箱子上的鐵鏈,鎖在了自己手腕上。
「這就是我們公司的業務,接了,就一定會做好,現在這個業務算是完成了!」安猛平靜的回答道,過了兩秒鐘,他才聲音有些低落的問了一句,「那飛機上……還有人活下來麼?」
那個上校軍官的臉色也一下子黯然了一些,微微搖了搖頭,語氣低沉的說道,「包括兩名駕駛員在內,已經全部犧牲了,周鶴年教授和他的兩個學生也沒有倖免,你和強子是唯一活下來的人,有幸的是,石碟保住了,沒有丟失,周鶴年教授在天之靈,要是知道了,也可以安息了!」
安猛的手捏著直升機內的座椅上,因為太用力,那高強度的塑料座椅被他捏得咔咔作響,有些變形。
那個上校軍官想說什麼,但看了旁邊的王無垠一眼,似乎有些顧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機艙內沉默了下來,只有旋翼發出的轟鳴聲在響動著。
王無垠知道自己的身份現在有些敏感,還沒有被人證實,在這種環境下也不被人完全信任,所以他也不開口說什麼,只是聽著機艙里的那個上校和安猛的聊天,看到沒有人聊天了,王無垠乾脆就什麼話都不說,只是坐在飛機上。
「唉,飛機能在那條河邊停一下麼,我拿點東西?」在天空之中的王無垠看到自己昨天藏匿行禮的那條河邊,一下子指著河邊的那片空闊地帶,對著安猛說道。
「幹什麼?」安猛問他。
「我的行禮還在那裡,行禮裡面有我的一些證件衣服手機什麼的,現在不取回來,後面我自己還要再跑一趟!」
王無垠和上面發簡訊的那個手機和電話卡,他之前已經送回了家裡,藏在了隱秘的地方,沒有隨身帶著出來亂轉,所以這個時候取回行禮他也不怕什麼。
聽王無垠這麼說,安猛看了那個上校軍官一眼,那個上校軍官點了點頭,直接來到直升機駕駛員的後面,指了指飛機下面山嶺之中河邊的那片開闊地帶,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
直升機就在那片河邊的開闊地帶停了下來,飛機的艙門一打開,王無垠就跳下了直升機,那個上校軍官使了一個眼色,飛機上的兩名特戰隊員跟著王無垠一起下了飛機,跟著王無垠來到他昨天藏匿行囊的地方,其他人則在飛機上看著他。
王無垠知道自己身邊跟著兩個人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也沒生氣,因為換做他是那個上校軍官,對他現在的身份,恐怕也充滿懷疑。
在這片山林里遇到驢友不稀奇,但遇到的驢友卻能連滲透進來的僱傭兵都能幹得死,有過硬的軍事素質,這就有些讓人驚奇了。
王無垠從樹洞之中拿出自己藏著的入山背包,剛想背在身上,旁邊的一個特戰隊員已經伸出手,「呃,還是我來幫你拿吧!」
「好的,謝了……」王無垠也不介意,不僅把自己隨身的背包遞給了那個特戰隊員,還把自己之前在戰場上繳獲的那把象牙把的大馬士革鋼匕首塞到了背包里,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