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太一閣強者陸續現身,卻並沒有直接對李修平出手,而李修平也不敢有任何大意,直接將那枚玉符握在手中,隨時準備逃離。
李修平這小小的舉動,自然不可能逃過太一閣那些強者的眼睛,但那些太一閣的強者卻好像什麼都沒看見。
感受著太一閣這些強者的態度,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按照正常情況,太一閣這幫傢伙看到他,應該會直接出手才對,可現在似乎有意要放他走。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老傢伙必然是在謀劃著什麼。
李修平正遲疑之際,那些太一閣強者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出手。
李修平心中大驚,直接將力量注入玉符之中,在那些太一閣強者的攻擊到來之前,憑空消失。
看到李修平直接消失,太一閣那些強者似乎早有預料,再次對視一眼之後,全都憑空消失在原地。
千里外的某個地方,李修平再次出現,臉色蒼白,大口喘息。
這玉符效果確實很好,但對身體的損耗也極大,第一次使用的時候還不覺得,接連使用兩次之後,體內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量一下就蕩然無存,要是再被太一閣那些傢伙追上,就算還有一次使用機會,以他現在的情況,也無法驅動。
李修平看著手中玉符,然後將其收起。
這唯一的保命手段,如今只剩下最後一次了。
將玉符收起之後,李修平左右看了一眼,確定大致方位之後,向著東邊繼續前行,同時將腰間酒壺取下,又灌了一口酒。
李修平將酒壺掛在腰間之後,取出那隻銅碗,想確定一下那頭漆黑色蛟龍是否已經恢復。
他如今還是不能御空,加上身體的情況,別說御劍,連步行都集齊困難,以現在的速度,早晚還是會被太一閣那幫傢伙追上,若是有那頭漆黑色蛟龍幫助,情況會好很多。
只可惜遺蹟一戰之後,距今已經一個多月時間,那頭漆黑色蛟龍還是沒有恢復的跡象。
李修平呼出一口氣,將銅碗收起,繼續前行,同時回想著先前太一閣那幫傢伙的態度。
從太一閣那幫傢伙的態度來看,整個太一閣似乎並不想直接把他殺掉,不然先前也不會猶豫,甚至不會給他使用那枚玉符的機會,可太一閣卻那樣做了。
太一閣這麼做,難道只是為了讓自己消耗掉身上的底蘊?還是為了讓自己在希望中走到絕望?亦或是太一閣壓根就沒想殺他,而是想讓觀星樓那邊動手,然後坐收漁利?
李修平想不明白,就只能暫時將這些想法拋開。
按照李修平之前的計劃,打算在遇上那位劍聖前輩之前,用掉這玉符的三次機會,可現在看來,怕是等不到那時候了。
這次李修平走得並不快,一邊前行一邊對體內的損耗進行恢復。
雖說要想完全恢復根本不可能,但總不能在下次碰上太一閣那些傢伙前,連催動玉符的力量都沒有。
「需不需要幫忙?」
這個時候,李修平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李修平先是一驚,然後一怔,將注意力放在靈海之中,說話之人,正是柳樹上那個「自己」。
不等李修平說話,坐在花托上的「李修平」便道:「我不能把力量直接借給你,但卻可以藉助你的身體對付那幫傢伙,至少驅動那枚玉符沒有問題。」
李修平眯著雙眼,內心最先升起的是戒備之心,因為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對於靈海中憑空多出的這個自己,李修平其實到現在都沒弄清楚,這個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他是自己的元嬰,那自己應該能夠跟他完全契合才對,而不是相互排斥,更不可能有著屬於他獨立的想法。
李修平問道:「將身體交給你,我會怎樣?」
花托上的「李修平」淡然道:「你不就是我,我不就是你?」
這句話其實最先說出來的是李修平,可那時候李修平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連李修平自己都不明白。現如今沒了那種意境,他感覺自己跟花托上的那個傢伙也開始變得生分起來,感覺他是另一個人,而並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