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場震動整個修行界的婚事,還有就是各大宗門晉級的事情。
因為這兩年不少宗門在仙人飛升之地都獲得了提升,自然就具備了宗門晉級的資格,比如風雷閣。
兩年之前,風雷閣原本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可如今卻已經有了四位元嬰期強者,其本身實力已經不亞於華陽宗,自然可以提出宗門晉級,而且很多人都清楚,風雷閣的這次宗門晉級,絕不會有任何意外,畢竟不僅有著九門之一的逍遙宗擔保,如今風雷閣的閣主更是要成為祁聖人的妻子,誰嫌命長才會站出來阻礙。
這對整個風雷閣來說,無異於是最大的喜事,不僅宗門能夠向上晉升,閣主還成為了聖人的妻子,今後跟七大聖地之一的觀潮書院便是親家,誰還敢欺負風雷閣?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噹噹事人的祁文興,此刻卻一臉的如喪考妣。
直到現在,他都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發展得如此之快,快得讓他都覺得有些不真實,而這一切,全都是陳婉蓉和她那位師姐安排,他其實從始至終都沒做什麼,頂多就是跟那位何閣主見見面,閒聊幾句而已。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個儒家弟子,書院聖人,竟是會被兩個女人如此擺布,關鍵是還樂在其中。
其實這件事他也沒有任何意見,畢竟他對何君臨並不討厭,甚至也有喜歡,陳婉蓉之所以能夠成功,主要還是這兩人彼此的心意,不然就算她再怎麼牽線搭橋,也很難將兩人推到一起,所以這場婚事,祁文興不僅不反對,其實還有些期待。
讀書人嘛,最得意的事情不就是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哪怕是修行到了聖境,可有些東西,既然還是人,就不可能不在乎,不可能無所謂。
可偏偏這個時候,卻傳來他那位先生提前出關的消息,而且正往這邊趕來,這才是祁文興真正擔心的事情,甚至是害怕。
那位先生為何提前出關,他不知道,但在這個時候出關,而且一出關就奔著這邊來,多半就是因為這樁婚事。
如果只是責怪他這個弟子這麼大的事情不跟他這個先生說,那倒不算什麼大事,頂多就是被先生罵幾句而已,可萬一他那位先生不同意這樁婚事,那他這個弟子又該如何自處?是違背先生堅持娶何君臨還是聽從先生,放棄這樁婚事?
如果選擇前者,便是大逆不道,欺師滅祖。
如果選擇後者,便是有負何君臨,便是不仁不義,這叫他今後如何面對那個女子,如何面對天下人?
所以只要那位先生一來,不管他做出任何選擇,都將有愧於人,有愧於心
他現在唯一希望的是,他那個李師弟能夠在他那位先生到來之前出現,不然這事還真很難解決。
作為那位劉先生的弟子,他自然比誰都了解那位劉先生的脾氣,一旦較真起來,根本沒人能夠說服,唯一有希望說服他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他那位李師弟。
「祁文興,你可以啊,這麼大的事情,我這個先生竟是一點消息都沒聽到,怎麼,這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告訴我這個做先生的?」
就在祁文興心中擔憂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祁文興嚇了一跳,急忙轉身行禮,道:「弟子見過先生。」
劉山主冷聲道:「我可受不起。」
祁文興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繼續保持行禮姿勢,低著頭,同時期望趕緊來一個救星。
似乎是祁文興的真誠讓上天感動,還真有個人走了進來,正是陳婉蓉。
陳婉蓉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愣,然後笑著道:「劉山主,您怎麼來了?」
劉山主冷哼一聲,走到一旁坐下,問道:「你們這是不希望我來?」
陳婉蓉看了祁文興一眼,大概猜到了怎麼一回事,便上前給劉山主倒茶,一邊笑著道:「劉山主說哪裡的話,劉山主能來,那是我們的榮幸,晚輩之前還犯愁該找誰來主持這場婚事,要不是因為劉山主在閉關,早就讓書院通知劉山主了。現在好了,劉山主既然來了,晚輩這個擔憂也就算是解決了。」
說著,將茶水遞給劉山主。
劉山主接過